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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朕自私，还是你自私？”

夏侯景原本阴沉的脸又阴了阴，往前走了两步，逼迫着：“沈千乔，儿子都变成这样了，你都不愿意让步，你永远只想着你自己，从来不曾为朕为福生想，你根本不配做福生的母亲！”

沈千乔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对上男人眼里的指责和不齿，她嘴角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

“我没有只想着自己。”

她的气息有些微弱，看向儿子，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舍，有那么一刻，她甚至都想，大不了这条命不要，豁出去了，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让给他？

他要是敢跟她抢儿子，她就跟他拼命！

可怎么拼命？

他不记得她了，根本不会纵容她，就算她死了，大概他也不能答应。

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阿景了！

沈千乔的眼泪落了下来。

夏侯景心头堵的厉害，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成拳，冷声道：“你留在宫里！”

沈千乔怔了怔望着他。

“你留在宫里照顾福生，朕给你们另外安排一个院落。”

夏侯景望着她蒙了一层水光的眼睛，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只是作为福生的母亲，不是朕的妃子，你若想出宫，随时都可以，直到福生三岁，身子长好之后，你便自行离宫！”

沈千乔是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个。

她以后可以留在宫里照顾孩子，想出去也可以，他不会勉强她。

她不会成为他的妃子，只是福生的娘。

沈千乔心底渐渐明朗，一想到以后能留在儿子身边，三年，还很长的时间……

“如何？”

夏侯景声音低沉。

沈千乔立刻点头：“我答应！”

夏侯景脸色有些不好，转过身朝着龙案走去。

沈千乔心情好了许多，抱着孩子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