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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清舒,邓氏福了一礼:“民妇见过夫人。”
见她礼数不错,清舒笑着说道:“跟之前一样称呼我林大人即可。”
邓氏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林大人,然后红着眼眶说道:“林大人,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跟二郎。”
清舒问道:“你的状纸我都看了。你丈夫被陷害屈打成招,你为何不去知府衙门伸冤?”
邓氏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跟着大儿子去了府城的知府衙门告状,结果母子却被衙差打出去了。
清舒却是蹙起了眉头。这几年经过皇帝的大力整治,吏治还算清明。要上河县县令真这般胆大包天,衡州知府不可能这般粗暴地对待母子两人。
想到这里,清舒觉得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你是说,知府连状纸都没收你的,就将你们母子赶走?”
“是。”
清舒蹙着眉头没说话。
邓氏有些着急,眼泪刷刷地落:“我家大郎说他们官官相卫,想要知府为我们家伸冤是不可能了。想要救老爷跟二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进京告御状。我们想尽办法筹到了一些钱来京,谁也没想到那狗官令得了消息竟派人来抓我们回去。”
“我家大郎怕我们两人都被抓,就决定两人分开走。为了我家老爷跟二郎,我只能跟大郎分开走了。为了不让他们找到我,我没办法就扮成乞丐一路乞讨进京。大人,我家大郎肯定被那个狗官给抓了。大人,求你一定救救我们,不然我们一家人只能冤死了。”
清舒若有所思,看向她问道:“我想知道是谁指点让你来拦我的马车的。”
邓氏垂着头说道:“是一个好心人。”
“长什么样?”
邓氏摇头道:“我不能说。对方帮了我,我不能害了他。”
红姑故意问道:“万太太,那人让你来拦我家大人的马车你真来拦,你就不怕对方害你。”
邓氏擦了眼泪说道:“若不是他,我已经死在破庙里了。这世上有狗官的恶人,但也有许多好心人。”
清舒没再追问这事:“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邓氏伸出右手,扬声说道:“林大人,民妇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虚言我愿天打五雷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拔舌油煎之罪。”
清舒并不相信所谓的誓言,誓言要有用还要官府做什么:“你们县的那个县令是什么背景?”
邓氏说道:“那狗官姓郁,祖籍云南。”
清舒只知道礼部右侍郎姓右,但他是山东的并不是云南的。所以这人,肯定与郁侍郎没有关系。
“还有呢?”
邓氏犹豫了下说道:“狗官的婆娘姓衡,据说她家有长辈在朝中是个大官,不过这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清舒说道:“朝中二品以上姓衡的官员,只有当朝首辅。”
话一落,清舒突然明白过来为何背后之人劝说邓氏拦她的马车。衡相虽然没以前几位首辅权势大,但一般人也不愿意碰这烫手山芋。毕竟能被刑部勾决,那肯定是证据确凿了。
邓氏脸一下白了:“首、首辅……”
清舒看着她这个样子,声音放小了:“你不用怕。有道是穷在闹市无人温,富在深山有远亲。就算这两兄妹真跟衡相有关系,也很可能是远亲。”
可惜这话丝毫没安慰到邓氏,她瘫软在地:“竟是首辅的亲戚,那、那我们家老爷跟二郎岂不是死路一条。”
一个县令就让他们家破人亡,这首辅要他们死岂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先下去好好休息。我会派人去找你大儿子,至于你家的案子我会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