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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舒这次叫谭经业过来是想要他查到的证据,有这些证据可以省清舒不少的时间。
谭经业猜到她来的目的,她一问就将厚厚的一叠资料交给她。
清舒有些错愕,问道:“怎么这么多?”
谭经业说道:“大姐,这里面除了你让我查的,还有孙曼娘家夫家以及澹珩沂与他家族做的违法乱纪的事。另外,还有这些年被孙曼摧残下场凄凉的学生的资料。”
一般大家族多少都有些龌龊的,所以查到孙曼夫家娘家以及澹家干的下作事他很平静。只是在收集完被孙曼害了那些学生的资料,谭经业怒了。这些被蛊惑的姑娘已经有十多个被折磨死了,还有的在夫家当牛做马。他也是当爹的人,若是有人这样害自家姑娘他非得跟对方拼命。
清舒很是诧异,不过她没有说话而是翻开资料看。她在飞鱼卫内见过各种肮脏龌龊的事,所以看完到几家犯的事也没愤怒。她
将资料合上,清舒很平静地问道:“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竟然查到这么多东西,你找了谁帮忙?”
虽然谭经业是官员但他与谭家关系不亲近,谭家人不可能帮他。而这么短的时间能查到如此多的东西,没人帮忙是做不到的。
谭经业也没瞒着清舒,说道:“这些受害的姑娘里有个叫葛琴的,她的父亲是知府衙门吏科的书吏。这葛姑娘长得漂亮人也聪慧,她是自个考进女学的。却不想被孙曼洗脑,然后在家被她姨家的表哥给强抱亲了,这姑娘觉得自己失了清白不顾父母的反对嫁给了吃喝嫖赌的表哥。”
然后这姑娘不仅拿自个的嫁妆给她表哥挥霍,在夫家还跟个丫鬟一样任劳任怨地服侍一家子。在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大冬天早晨起来做饭,因为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尸两命。
葛书吏两子一女,女儿是他三十岁的时候得的。因为女儿聪慧贴心自小如珠如宝地疼着,却不想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虽然葛琴死后他报复了姨姐一家,但对于罪魁祸首的孙曼也恨之入骨。这几年,他一直在暗暗搜集孙曼跟孙家以及她夫家作奸犯科的证据。
清舒叹了一口气。能进女学念书的姑娘都是家境不错的,并且大半都是得父母宠爱。这些姑娘本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及笄以后都能寻个不错的夫家,结果却因为孙曼以及澹珩沂让人生硬生生走了岔道。看着女儿没命或者被欺凌,这当父母的该得多痛心。
“一共找了多少人帮忙?”
谭经业一共找了三个人。除葛书吏外,他还找了城内富户范家跟已经退下来的前府衙的总捕头陶一贵。
“这陶一贵家也有姑娘被孙曼洗脑了?”
一般来说像府衙的总捕头消息比较灵通,知道女学不妥就不会在送孩子去那儿念书了。
谭经业摇头说道:“陶一贵的外孙女也在女学念书,三年前因被两个流氓调戏自觉无颜见人也不想家人名声,上吊自尽了。”
清舒沉着脸没说话。当日青鸾与她说这件事时她为什么会很愤怒?就是因为一旦给这些姑娘灌输了三从四德的思想,这些姑娘就会将清白以及夫家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就像这两位姑娘一样,不过是强抱或者调戏她们就觉得自己脏了不愿活了。
谭经业能理解,清舒一向都爱惜小姑娘,看到她们因为一些人别有用心落到这般田地自然会很愤怒。
清舒平静下来后说道:“我听青鸾说,你们谭家也有几位姑娘被涂毒了,现在过得很不好。”
“有三个。”
“你见过她们吗??”
谭经业摇头说道:“没见过。哪怕我是她们的长辈那也是外男,无事不会出来见我的。”
清舒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