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商洗完澡之后顿时看起来清醒多了。
话说,其实他方才也是有三分,不对,至少有五分清醒的吧!否则怎么可能思维这么清晰敏捷。
“和谁打电话?”
没得逞的傅臣商此刻心情很不好,而且也丝毫不想掩饰此刻的坏心情。
“朋友。”
“傅景希?”
“不是!”安久愤愤地否定。她都挺久没跟他联系了,一直担心他的伤,又怕打扰他,他现在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挺不好受,所以也不愿过多联系让他为难。
安久说完转身就走。
“去哪?”傅臣商坐在床上问。
安久又想起了刚才沈焕说的话,总结起来就是说,她爱上傅臣商了,但是傅臣商不爱她!?
混蛋这是什么狗屁结论!
安久走过去把自己的枕头拿过来抱在怀里,表情凶残愤恨,“傅臣商,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以后不准你碰我!现在已经过十二点了,今天开始我就搬去书房睡!”
显然安久已经认定,忍不住就是不爱,忍得住才是真爱。
凭什么我爱你,你不爱我啊?你丫的不是口口声声说对我一见锺情吗?说起来也该是你爱我,我不稀罕才对吧!
安久不服这个结论。
不平衡,实在是太不平衡了!
显然她已经坚定地认为,如果他忍不住就是不爱,忍得住才是真爱。
她好端端地突然又炸毛,傅臣商一脸莫名,不知道她又受了什么刺|激。
他点燃一支烟,吐了个漂亮的眼圈,“你是认真的?”
“嗯!”
“你想要的就是以后不让我碰你?”
安久又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
她坚定的表情终于成功抚了他的逆鳞,“好,我可以遵守承诺,如你所愿。”
安久刚激动,傅臣商又顿了顿说,“那是不是我去外面找女人你也不介意?你不能满足我,总不能还不准我去找别人。”
安久瞬间就感觉心口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现在连证明的时间都不用了,他此时此刻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自己,先不说忍不忍得住,他压根不想忍。
安久的倔脾气也上来了,“随便你找谁!但你也没权利管我找谁!”
这时候傅臣商的手机响了起来,刚一接通就传来男人火爆的声音,“傅臣商,你还是不是人!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还拒绝治疗!”楚陌气急败坏。
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她见傅臣商,但偏偏抵不过她以死相逼。
傅臣商揉了揉眉心,他先前确实是不太清醒,让她听到那些话也是无意。本也没有太在意,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傅臣商说都没跟她说一声,拿了外套就径自出了门。
她怎么样了,这个“她”显然是苏绘梨了。
安久对着傅臣商的背影比了个中指,然后慢吞吞地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拾掇拾掇好搬进了书房。
她完全可以折腾得天翻地覆,不过还有几天就要月考了,她用仅有的那点理智躺到了床上乖乖睡觉。
很意外的,她没有因为傅臣商的恶劣行径而气得发疯,反而心裏挺踏实的。
哎,这种反应好沈焕啊!怎么自己也开始抖M了!
不过,傅臣商刚才那样的反应才正常吧!她又不是什么天仙一样的人物,像他以前那样不管自己闹得多过分都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无条件地包容,未免让人觉得太不真实……
甚至……甚至会觉得他是不是另有企图,否则怎么可能对自己好成这个样子……
大概是她心理有问题吧!别人对你好你还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