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绝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某人的耳中。
公寓楼下,傅臣商斜靠在车身,耳廓上挂着蓝牙耳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六楼窗户口的位置——“宋安久,你有种!”
安久还毫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你不会当真了吧!我跟你开玩笑的呢!”安久讪讪。
作孽啊!太纯情了,害得她都不好意思耍流氓。
“安久,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傅景希的表情和他说出的话一样严肃。
安久抹了把额上的汗,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随手拿起床头的水杯咕噜咕噜喝完。
“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和别人做这种事,所以才亲身上阵?”安久问。
傅景希不言语,等于默认了。
安久叹了口气,“可是,景希,你只知道我最想染指的是你,可我最不能染指的也是你啊!”
“我说过,可以侵犯。我并不是神。”傅景希露出个有些负气的表情。
“这辈子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已经很满足。景希,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一步,真的……”
染指了你,然后呢?公布,让傅臣商脸上无光,鱼死网破,逼他离婚吗?
傅景希觉得这完全有可能,因为在老爷子已经同意离婚依旧给他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情况下,他依旧不肯放手,傅景希只能归结于他对自己物品的占有欲。
他知道这种方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无论是怎样的结局,都比那一个结局要好。
安久自然也明白他的用意,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对付他只能用非常手段,只能触及他的底线,恶心到他把自己的名字和那人联系到一起都无法忍受的地步。”
说到这裏喃喃了一声,“这招真的是……太贱了!太符合我的风格!景希你果然够了解我!”
“可是,上一次我没有答应,这一次自然更不会答应。”
“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不是拒绝你啊!我只是拒绝你的帮助!我自己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让你的名誉受损。再说你真的太抬举傅臣商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他。”
接收到傅景希怀疑的眼神,安久揉了揉眉心继续解释,“再说不就是不同意离婚嘛,反正我就要去国外留学,根本见不到他,我就不信等我回来了,他还不要我让位!到时候我还就偏不让了!我膈应死他!”
安久说得潇洒,傅景希却完全不为所动,“安久,你不懂……”
你怎么会懂,我为什么要这么迫切地让你与他断绝关系。
安久解释得更加口干舌燥了,眼前那张大床莫名有些晃眼,“景希,你真的不用……”
话没说完,傅景希已经用行动代替了对她的拒绝。
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上方是她觊觎已久的男人,安久严重觉得大脑缺氧,身体变得越来越热……
“安久,别怕,离开他,我会带你走,我娶你。”
他的话幻作令人向往的梦境,几乎让人沉醉不知归路。
安久无法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他,别开头,“景希,你别开玩笑了。”
傅景希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从好言相劝变成了直接诱惑,“难道你不想要?”
汗湿的手心将她的手包裹在内,然后摊开她的掌心,探进衬衣直接贴在自己的胸口,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还是说,其实你更喜欢二叔?”
“我怎么可能更喜欢那个老头子啊!”安久脱口而出。
犯规犯规啊!他的景希怎么可能这么腹黑!
下一秒,伴随着巨大的房门倒塌声,傅臣商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安久看到他的时候,他一只脚甚至还没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