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不安生、任性、胡闹……这些曾经全都是她的代名词,而头痛为难的那个也应该是傅臣商才对,而现在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却似乎完全对调了。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那我听话,你管我好不好?”
在老婆面前,傅臣商显然早已节操是路人了,完全没有下限。
“不好!”安久说完电话通了,于是开始跟齐晋说话,“喂,齐晋……没什么事,就是叫你过来接他……不,不用两个小时以后,你现在就过来吧……恩,就这样。”
安久无动于衷地看了眼他消沉失望的表情,也不说话,默默拿了条毛巾擦拭着自己和他衣服上的泡沫。
沉默了半晌,擦好衣服之后,安久背对着他去挂好毛巾,微蹙着眉头,踟蹰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傅臣商,你别再这样了……我们毕竟已经离婚,你这样到底算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认真找个合适的女孩子结婚吧……”
傅臣商刚才还好好的,闻言立即冷了脸色,言语也尖酸刻薄起来,“你也说了,我们已经离婚,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结不结婚,跟谁结婚,都与你无关!”
安久刚压下去的火气蹭蹭就窜了出来,学着他不冷不热的语气,一字一顿道:“最好与我无关!”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半分钟后回来把他的外套扔还给了他,接着进了对面,砰的一声带上房门。
傅臣商颓然地坐在那里,摸了摸自己刚刚刮了胡子的下巴,露出个无奈而疲惫的表情,叹息一声往后靠去,喃喃自语:“我结婚……怎么可能跟你无关……”
※※※
齐晋接到安久的电话之后虽然立即赶过来了,但是没到傅臣商约定的时间也不敢上去,按照他的经验和判断乖乖在楼下待足了时间之后才上去接的傅臣商,结果敲门之后被告知傅臣商在对面。
“怎么才来?他手上伤口裂开了,赶紧带他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安久说完就进了门。
他一听不好,要坏事,敲了对面的门进去之后果然看到傅臣商脸色不善,因为看到他的胡子刮过了,所以推断安久说的伤口裂开了是不是因为自己刮胡子弄的?
逻辑很通顺,不过,因为事情是发生在他家老板身上,所以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回到医院没多久,傅华笙正好过来探病,一眼注意到傅臣商的胡子,眉头一挑,乐了,“哟!二哥你这胡子哪个小护士给你刮的啊?怎么坑坑洼洼这一撮那一撮?手艺不行啊!”
傅臣商闻言从文件资料之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傅华笙脊背一凉,默默地匿了。
他又说错什么了?又哪儿招惹到他了?
傅华笙轻咳一声移开话题,“那个什么,苏柔病了你知道吗?就在你楼下病房。我看他们就是明摆着装病不想走,想趁着你受伤住院不方便耍小手段呢。啧,居然到现在还不死心……不过,傅弘文毕竟也是老爷子的亲儿子,再怎么生气,被流放了整整五年也够了。老爷子虽然现在还没松口,不过我看撑不了多久,这回说不定真会心软……”
“老三。”傅臣商突然抬头叫了他一声。
“干嘛?”傅华笙被他的眼神盯得心裏发毛。
“我把手上的股权转给你,你要不要?”傅臣商说这话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傅华笙整个都懵了,随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一连串地问:“你……你疯了?你有什么阴谋?你把傅氏交给我了,你自己干嘛去啊?”
“给我老婆打工。”傅臣商面无表情地回答。
傅华笙翻了翻白眼,彻底无语了,“我看你是又在二嫂那受刺|激了吧!你这胡子……啧,八成也是出自她的手笔!”
“要不要?”傅臣商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你还来劲了啊!”傅华笙指着他怒道,“我不要!把这么大一包袱全都压给我,然后自己去逍遥快活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吧,你想得倒美!我跟你说,没门儿!”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吗?”
傅华笙嗤了一声,“我是想要,不过是想要抢来的,抢来的才够味儿,抢不到我认命!你这算什么?施舍还是垃圾处理?你特么又开始欠揍拉我仇恨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