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梳头(1 / 1)

第二天一早,褚云攀起床准备上朝。以前住在褚家,因为离皇宫较远,所以卯时一刻就得起床梳洗。现在住得近,从这里进宫,来到上朝的大殿也就两刻钟的路程,所以褚云攀晚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起床。这时天已经亮了,叶棠采觉醒,听到动响,就睁开眼来,掀开细纱帐帘,只见褚云攀已经穿好了衣服。叶棠采连忙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吵到你了?”褚云攀回身,一身黑红蟒纹的袍服显得沉着而厚重,把修长而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叶棠采看到就想扑过去蹭蹭,她下床:“没有,我原本也差不多这个时辰起床呢。”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帮他把腰带系好,仰着一张莹白的小脸看他:“对不起,天天都没有侍候你穿衣。”一边说着,深深的自责。他们也不过是圆房一个月,又急着整理侯府诸事,她天天又忙又累,他起得早,都没能好好地侍候过他穿衣和梳洗。褚云攀把她整个纳进怀里,低笑:“我喜欢看着棠儿熟睡的模样。我要把棠儿放在手心里,天天娇养着。”叶棠采心里甜甜的,又见他还披散着头发:“你还未梳头。”这个时候,门被打开,秋桔和惠然进来,惠然手里正扛着一个铜盘,她们是来侍候叶棠采的。秋桔看到褚云攀还未梳头,便双眼一亮:“三爷,我帮你梳头吧!”“不用。”褚云攀直接拒绝。秋桔抿了抿唇,只笑道:“三奶奶可不会梳头。”褚云攀却回头宠溺地看了叶棠采一眼:“不用。”说着,就到桌上拿起一条缎带,自己反手就把一半的长发束好了,再加上金冠,用白玉簪子固定,便是贵气天成,再配上那一身黑红的蟒袍,真是说不好的华美尊贵,龙章凤姿,看得连人都快屏住呼吸了。秋桔也是有些看呆了眼。以前第一次见他,就知道褚云攀容貌俊秀无比,皎皎然若清辉。但那时也不过是容貌拔尖而已,到底是一个庶子。但现在再看……却觉得是不一样的,觉得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站在顶端的尊贵与睥睨。“啊……”叶棠采看着他三两下反手就给自己挽好了头发,她瞬间就有点怀疑人生了:“你是怎么做到了?”褚云攀看着她惊呆的小模样,心都要化了,伸手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笑:“我家棠儿为何这么招人疼啊?”叶棠采恼:“怎么做到的?”“就这样做到的。要不你以为我怎么梳头?”褚云攀倒是好笑了。叶棠采一怔,这个问题她从没想过,总觉得是别人帮他梳的。褚云攀笑道:“我身边就两个人,予阳和予翰,你难道在想,他们在帮我梳头吧?你不觉得恶心?”叶棠采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褚云攀坐在铜镜前,予阳拿着梳子在后面翘着兰花指帮着他梳头,身子不由地抖了抖,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吧,的确是太奇怪了。“我走了。”褚云攀说着,突然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抬起,狠狠地亲了亲。叶棠采一惊,等回过神,就只见他华丽的袍服划出一个优雅的孤度,他的身影便翩然离开。“三爷……”叶棠采便跑到窗边,趴在窗台前,看着他修长而尊贵的身影一步步地走到大门,顿了顿,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叶棠采便乐吱吱的,立刻朝他招手。褚云攀轻笑着,这才离开。惠然瞬间被喂了一大嘴的狗粮,叹笑着:“以后还是等三爷出门后,咱们才进来吧!”叶棠采听着这话,小脸一红,想到刚刚褚云攀居然当着二人的面亲了她,很是窘迫。“三奶奶,快梳洗吧,要不水都凉了。”惠然笑着,把铜盘放到一边的楠木盘架上。叶棠采走过去,洗了脸,又漱了口,便坐到铜镜前。秋桔走过去帮她梳头,叶棠采看着,就说:“三爷天天自己这样梳头,也不像个样子,我也要学着。”“对对。”惠然一边从衣柜里拿出她的衣服,一边笑着,“这样三奶奶天天给三爷梳头。”站在叶棠采身后的秋桔唇便抿了抿,只笑道:“三奶奶是主子,怎好做这种事,又不是没有人,明儿个开始,我给三爷梳洗吧。”“不要不要。”叶棠采不高兴了,“我要学着,帮着三爷梳。你快点,就给我弄个简单的螺髻吧!惠然你一会坐这,我给你梳。”“好。”惠然连忙笑着答应。秋桔心情沉沉的,只觉得叶棠采实在太护食了,别人连沾都不能沾一下。也无心给叶棠采梳头了,便随着叶棠采的意思,给梳了个极简单的单螺髻。叶棠采又拉开小妆匣,从里面拿起一个荷花状的琉璃步瑶,往髻上一簪,便完事了。叶棠采站起来,惠然就上来帮着她穿衣裳。惠然看了秋桔一眼,只见她整个人蔫蔫的,便轻皱了皱眉:“秋桔,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脸色这么白。”“呃……”秋桔一怔,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昨天太累,晚上却没睡好。”“那你回去休息一下。”叶棠采笑着,一边扣着扣子,“让青柳过来,她也是梳得一手好头。”“是。”秋桔答应一声,就转身出去了。秋桔出了门,远远的只青柳等这些丫鬟在右边廊上喂着鸟儿,那个廊上挂着三四个笼子,里面养好五颜六色的鹦鹉。秋桔走过去:“青柳,你到屋里,三奶奶让你教一下梳头。”“啊?”青柳怔了一下,很是欢喜,“好。”说着就放下手中的鸟食儿,急急地往屋里而去。以前这些贴身活计都是惠然和秋桔做的,能不让她们上就不让。哪里想到,秋桔会主动让她去梳头。秋桔便默默地拿起青柳放下的鸟食,喂着鸟儿。青柳进屋之后,就见惠然坐着,叶棠采反站着,看到她就笑:“你过来,给你惠姐姐梳头好看的发……啊,不对,给梳个男式的,让她当假小子。”青柳笑着上前:“这还不容易。男式的可比女式的容易多了,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个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