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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幸福中的沐乐差点把这事忘了,经季寒这么一说,她的眼睛立刻收缩起来,身体也抖了一下,显然有点害怕。
季寒立刻握紧她的手。
沐乐沉默了许久才说:“我看见它了!驭蜂獒!海蓝兽!是它给我下的毒!”
季寒不可思议地扬扬眉毛……
“真的!”沐乐咬着嘴唇,“那晚我回来的时候,它就睡在被子里,我还以为是荒唐,掀了被子想睡,没想到是它趴在床上看我!”
沐乐边说,边把手摆在胸口作出狗爪状,扬起小脸,很萌地看着季寒,还好某人定力过人,又深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否则,肯定要被眼前的萌物秒杀了。
“然后我摸摸它,它让我摸,那毛可软了,手感特别好……”
“它怎么给你下的毒?”季寒赶紧清清嗓子,把快歪倒的楼扶正,“它咬你了?”
“它拍碎了一只蜡丸!”沐乐想起当时的情形,又开始害怕,“我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然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动不了,但还没有晕过去,我能感觉到它在扒拉我的袖子和裤腿,咬了两口,然后叼着那颗蜡丸不慌不忙地走开!我觉得越来越喘不上气,眼前全是星星乱飞,叫又叫不出声,我以为这次我真的要死了,我……我……”
我好想见你!
季寒轻轻把她拉进怀中,抱紧发颤的小身体:“都是我不好,是我大意了!”
他自以为南埠足够安全,可那海蓝兽已经不止一次进来过,它速度太快,到他的地盘如入无人之境。
时至今日,季寒觉得已经不需要再去质疑海蓝兽是否真的能够驭蜂!但他还是很困惑:“就算它能避开守卫,也不该避开荒唐啊!”
是哦~
沐乐眨巴着眼睛,赶紧把荒唐叫进屋!
“噢噢,前日晚上,驭蜂獒,来过?”
“噢!没!”
“真来过!”
“不可能!我在门口!”
“它怎么说?”眼见沐乐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季寒忍不住插嘴,沐乐挠着头:“荒唐说它没来过,可它分明就来了!”
季寒的眸光变得更加冷冽,就算海蓝兽速度快,也不可能让靠嗅觉的荒唐浑然不觉,除非,它对荒唐动了什么手脚,而荒唐却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怕了!那不是獒,是妖!
“王爷,大事不好!”就在屋里气氛凝重到诡异的时候,李金明忽然急匆匆地冲进来,“白大人自尽了!”
季寒心里一紧,本能站起身就要往外冲,走到门口顿住脚步:“沐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小东西果然在床边怔怔看着他……
他不该当着她的面表现出对其他女人如此关心的,但是他下令囚了白艳,现在看来,白艳是无辜的,如果她有事,他一辈子都没法安心!
沐乐舔舔嘴跑到季寒身边拉起他的手:“快走!”
他松了口气,紧握住她的手。
两人一起跑到白艳那里,还没进院子沐乐就觉得不大对劲了,怎么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堵着人?好像南埠所有的武装力量都被调到这来了!
叶秦飞没有出来迎,楚景天也在屋里,两人看到季寒面色都很凝重,楚景天无奈地摇摇头……
沐乐的心沉到谷底,摇头是什么意思?死了吗?她赶紧扭头去看白艳,白艳颈上那道清晰的勒痕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
“白大人!你醒醒!”沐乐发疯似地扑到床上,拎着白艳的领子又拉又扯,“不许死,睁开眼睛!”
“沐乐……”冷清风跪在地上,“白大人已经去了……”
不要!不要!
沐乐一把扯掉白艳的枕头,仰起她的后脑,捏开嘴,开始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嘴吹一下,手按十下!
季寒屏住呼吸,人已经死了,沐乐这样能有什么用?但他又怀着一线希冀,沐乐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许她能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法门?
可一柱香时间过去了,白艳丝毫没有反应,一顿饭的功夫,还是没有反应……
“沐乐!”季寒机械地拉起小东西的胳膊,“不要再忙了。”
沐乐甩开他的手:“她身子还是热的!还是软的!你摸摸!”
楚景天扭开头不忍心看,人死了哪有那么快就变冷变硬?可死的终究是死的呀!
明知是徒劳,可没人愿意站出来硬把沐乐拉开,就连一向大咧咧没心肺的花水云,眼眶都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