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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季雅就来敲沐乐的门:“母妃让你过去一趟。”
沐乐有些狼狈地捋着蓬乱的头发,偷瞄了眼季寒刚才溜出去的窗子,把领子拉高些免得吻痕被人看见,心虚地说:“我……我还是别去惹太妃生气了吧……”
自从皇帝赐婚以后,季寒晚上就没再光明正大地留宿沐乐的房间,虽然有些事整个王府都心知肚明,但娶王妃跟纳妾可不一样,何况还有皇帝亲自主婚,就算是表面功夫,也得装得像些,不能太直白地让人说两人婚前就行苟且之事,坏了沐乐的名头。
昨儿是个例外,季寒担心端姝的事让小东西多想,留下陪了她一晚。
事实证明,季寒非常明智,沐乐这回是真受打击,他如果不出现,指不定她会再跟他玩一回失踪的把戏。
可季雅却不准备让沐乐当缩头乌龟:“母妃让我来叫你过去的,你不去,岂不是更气着她老人家?别磨叽了,赶紧去!”
沐乐绞着手,她和季寒的婚事是皇上定的,毁婚不好交待,难道端姝想让她知难而退主动消失?
季雅不停地催促,沐乐只能一咬牙一狠心,还是去吧!总归是她“娘”造的孽,逃避不是办法,她必须得取得端姝的谅解才行,不能一有麻烦就躲在季寒背后。
眼见沐乐踏出房间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季雅叹了口气,别慌,等会儿不知道你要乐成什么样呢。
沐乐走进端姝房间,露出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顽强的笑脸:“太妃,您起得好早啊!”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早?”端姝不满地瞪她,“披头散发一看就是贪懒觉,真不知道寒儿看上你什么了!珊瑚,给她梳个头!”
被珊瑚按到铜镜前,沐乐各种尴尬:“姑姑,我……我自己梳……”
珊瑚把她挡回去:“就你那手艺,算了吧!你以为你是雪影啊,别白白糟蹋了太妃的珠钗!”
啥意思?沐乐没听懂。
不过在端姝和珊瑚面前,她一向气势比较短,不敢公然违逆,只得老实坐着让珊瑚给梳了头,还拿来三只精致的紫檀木盒。
木盒一一打开,是三套首饰。
一为纯金打造,镶嵌着红黄绿三色宝石;二为象牙质地,雕刻得美轮美奂;三为蓝玉,散发出海蓝色的幽光。
珊瑚拿起第三只:“奴婢觉得,还是这只蓝玉与王妃最般配,太妃觉得呢?”
端姝笑骂:“你素来偏袒她,当然给她挑最好的,罢了,蓝玉就蓝玉吧。”
珊瑚把那只发簪插到沐乐的发髻上,左右端详一番,赞道:“王妃那件海纱缎的裙子配这支簪,进宫谢恩,最合适不过。”
沐乐一头雾水:“什么谢恩?”
珊瑚笑眯眯地说:“王妃是皇上赐婚,按照规矩,大婚三日前,需得进宫向皇上谢恩,这只蓝玉可是太妃压箱底的宝贝,你仔细着,只是借你戴,回来要还给太妃的!”
沐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噌地回头去看太妃:“太妃您……同意我和王爷成亲吗?”
“我什么时候反对过?”端姝蹙眉,“都要当王妃的人了,还这么一惊一乍,真是让人看笑话。”
沐乐不可思议地捂住嘴,端姝这态度变化,简直让人像坐了过山车一样,她用力在自己胳膊上狠掐一把,生疼,不是做梦!
“太妃见沐乐本王为何不能进去!”门外传来季寒的声音,“你们这些奴婢吃了豹子……”
噗——
珊瑚掩嘴偷笑,抢过去开门:“王爷火气别这么大,太妃只是想跟沐乐单独说说话,这也惹到您了?”
季寒冲进门,看到沐乐的簪子,怔住。
他听说端姝把沐乐叫走,赶紧冲过来救人,可这画风,肿么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哩?
“季寒,母妃说大婚三日前,我要进宫给皇上谢恩,所以借了我这只蓝玉簪子。”沐乐雀儿般蹦到他身边,低下头让他看仔细,“好不好看?”
季寒不可思议地转向端姝,端姝扬扬下巴示意他自己去看那三盒首饰:“这只蓝玉是珊瑚挑的,你若不合意,给她换个别的也行。”
季寒拉着沐乐跪下去给她磕头,首饰好不好看不是重点,端姝态度能转变,哪怕她弄根树杈给沐乐,两人都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