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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牢里,季寒正在闭目调息,这两日他各种心烦意乱,越是想让内伤早点好尽,越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已经两日,战连齐和坎库怎么还不来找他,他们是吃干饭的吗!
“你这是要走火入魔的节奏。”牢门外,传来一个邪气的声音,坎库似笑非笑地叉手看他,“没想到你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日,哈哈,妙哉,妙哉。”
季寒倏地睁开眼:“你这么大声说话,当狱卒都是死的吗。”
坎库卖关子地摊开手:“无所谓啊,被发现我逃走就是了,反正被关起来的又不是我。”
季寒看了他一眼:“你把阿布带来了?”
定是阿布用迷魂蛊迷住了那些狱卒,否则,借坎库两个胆,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坎库甚觉无趣:“你知不知道人要偶尔笨一点才比较有劲?”
季寒没功夫跟他贫嘴,站起身问道:“沐乐怎么样了?夏齐峰有没有为难她?”
坎库撇嘴:“她在宫里,情况怎样我也不清楚。”
“别装了!”季寒一语道破,“你到现在才来,难道不是为了先打听好沐乐的情况么!快说!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要不要这么了解我啊。”坎库翻出个白眼,“让我说可以,但你得保证不跟我发飙,也不许冲动行事。”
“你说!”
“沐乐在宫里好着呢,夏齐峰陪她吃饭,跟她下棋,还为她种了一院子鸡蛋花。”
季寒皱起眉头……
坎库优哉游哉地说:“沐乐的棋艺那叫一个差啊,夏齐峰让她八个子,许诺只要她能赢,就让她来看你,结果她输了个精光,一个子都没剩下!你相信有人能输成这样吗?简直是奇葩。”
季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坎库惟恐天下不乱地继续说:“然后沐乐说要下什么五子棋,五个一样颜色的子连成一条线算赢,夏齐峰陪她玩,结果她还是输的!我看她是存心不想来见你,哈哈哈。”
季寒伸出手,探向牢门。
“你干嘛!”坎库眼疾手快地把他拦住,“你答应过不冲动的。”
季寒眼中火光直冒,夏齐峰什么时候对沐乐动上心思的?他从前居然一点也没看出来,真是瞎了狗眼!
坎库歪歪头,欣赏着他的愤怒:“你怎么不问问沐乐对夏齐峰是个什么态度?”
季寒沉着脸:“还能是什么态度,你不用说我也能猜到。”
坎库幸灾乐祸:“未必哦,我看她跟夏齐峰处得挺好,有说有笑的,每顿饭都恨不得把桌子也给吃下去。”
“夏齐峰一定诓了她什么,大概跟她说想用她来牵制我吧。”
坎库没趣了,撇撇嘴:“你就不能生个气?比如觉得沐乐移情别恋了什么的?”
季寒不理他,接着问:“夏齐峰行事素来谨慎,又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这些事你怎么打听到的?”
坎库笑道:“我和太监总管的干儿子是老相熟,现在夏齐峰就把他分了伺候沐乐呢。”
“这人可靠吗?会不会糊弄你?”
“绝对可靠!机缘巧合,我救过他老娘的命,他们全家对我都是感恩戴德。”
季寒沉吟了片刻:“那好,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从沐乐身上开刀,你去……”
听完季寒的话,坎库那张邪气的脸,都忍不住皱了起来:“你疯了,夏齐峰是皇帝,就算他对沐乐有点心思,也是玩玩而已,不会跟你一样犯傻!当真闹起来,沐乐肯定是被牺牲掉的那个。”
“不!”季寒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夏齐峰虽然有不少姬妾,但却是个视美色女粪土的人,他心里只有权势,从来不会真正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他为沐乐兜这么大个圈子,就不是玩玩而已。”
坎库蹙眉:“这赌得也太大了吧,万一你看走眼呢?”
“只要你带回来的消息是准确的,我就不会看走眼。”
坎库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给你使绊子?或者我只是挑拨离个间,根本没那档子事。”
季寒扬眉:“你会吗?”
“你怎知我不会?我对沐乐一向动机不纯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