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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连齐破庙外左等、右等,季寒也没有叫他进去,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不是说要尽快离开京平的么,再拖下去,指不定夏齐峰就派人找上门了。
庙里空空如也,没有季寒和沐乐的踪影,地上用石块压着一叠银票,少了五百两。
战连齐脑子里一片空白,苏一凡气得直骂娘:“靠,就这样溜了,姓季的是不是男人!”
“都是你!”战连齐对他压抑了一路的怒火井喷似地爆发出来,“整日就知道挤兑王爷,说来说去没一句好话!”
苏一凡嘲弄地看着他:“我才说那么两句他就受不了,是我的问题吗?他今天为什么会去见刘知府?因为他知道我说得有道理!可是他受不了低声下气去求人,他知道想要东山再起,这样的事还不知道要做多少,所以他逃了,懦夫!”
战连齐一脸愤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冷哼了一声:“滚!”
“彼此彼此!”苏一凡拉起季雅扬长而去,他在这里委曲求全只是为了季寒能够解开季雅的心结,他以为处的时间长了,季寒的气消了,就不会坐视妹妹这个样子不理。
没想到这怂蛋……
竟然逃了!
季雅用力甩掉他的手,扭了头,默默离开。
“雅儿你上哪去?”苏一凡大急,“你听见战连齐刚才说的了,他不欢迎我们。”
季雅停下脚步,思忖了片刻,改换一个方向,既不是他先前走的路,也不是回去找战连齐的路。
“我正要去找季寒呢,你不跟我一起去吗?”苏一凡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抛出杀手锏,“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季雅果然停下了脚步。
苏一凡额头青筋暴起,冷汗黄豆般一颗颗砸落下来,他体内的寒毒,一日比一日严重,不仅痛起来生不如死,疼痛的时间也比开始长了许多。
他咬紧牙,极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生颤抖,拉住季雅的手一拖:“走了,去找你那没用的哥,啊不,是去找你那清高的哥哥,行了吧!”
可是茫茫人海,季寒和沐乐有心要躲,找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一个月过去,他们在茫茫大海上漂泊,季雅都已经不抱希望了,苏一凡倒是信心满满:“放心,他们不愿意声张,就不会买大船,小船在海上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只能顺着海浪走,我们多找几个岛,他们跑不掉,哥哥我可是在海边长大的!”
再次见到沐乐,是三个月以后,一看见那个岛苏一凡就说终于把他们给逮到了,季雅没有怀疑,因为那个岛很原始,却有着明显人类生存的痕迹。
沙滩上,竟然有人晒的盐!
远处,一个白衣女子款款走来,手中拎着一串鱼,显然是刚下海去捉来的,不是沐乐是谁!
“我的好妹妹,你们可真够有闲心的,居然跑了这么远!”苏一凡笑眯眯地叉手看她,“想把所有人都甩掉来这里独享清福,你们的心可一点不比我软哪!”
沐乐看到他们,足足怔了十秒钟:“你们……怎么找到的?夏齐峰呢?”
看着她左顾右盼的怂样,苏一凡不屑地咂了咂嘴:“夏齐峰在逞都呢,没空理你们!沐乐,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黑成这样了?不会天天都是你下海捉鱼吧,季寒那龟孙子人呢?他不是很爱你吗,让你做这种粗活?”
沐乐剜了他一眼:“我乐意给他捉鱼,你管得着吗!”
苏一凡眯起眼,沐乐嘴硬得很,但神情间的那份落寞是怎么回事?而且她看起来憔悴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伸了个懒腰:“懒得管你们两个的事,跟你讨口吃的总可以吧?我跟雅儿漂了好几个月,嘴都快淡出鸟来了,你不是晒了盐嘛,别小气,拿点来给哥烤个鱼。”
沐乐对他这种自来熟的脾气当真是无语,但是生平第一次,她竟然为见到苏一凡而高兴……
她很乐意终于有人能来打破她和季寒单调而乏味的生活,她一直在想逃跑和隐居之间有什么差别,最近她才想明白。
逃跑是你得不到的时候把自己当鸵鸟藏起来,而隐居是在你得到之后再把自己藏起来,从来不曾得到,所谓的放下,就只能是无奈妥协。
她终于理解离开逞都时坎库跟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也终于开始承认苏一凡骂季寒那些话……
是对的。
“你们跟我来!”沐乐舔舔嘴,“这鱼还要杀半天,没那么快,我那里有现成的烤鱼干,你们先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