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看到满身血迹的花齐木,沐乐的愧疚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偷着扯了扯季寒的袖子:“要不要请楚景天过来看看哪?那个军医,好年轻的样子……”
她的声音不大,却是被旁边耳尖的苏一凡听到了,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楚景天身上有伤呢!再说,这断胳膊断腿在军中原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我断胳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上心。”
沐乐瞪了他一眼:“那时候不杀你已经是客气了好吗!”
苏一凡翻出个白眼,真是不识好人心,智商啊,硬伤!
季寒仿佛没听见两人的争执,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花齐木身上,见军医包扎完毕立刻追问:“花将军的伤如何?”
那军医年纪虽轻,却也是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之前听王妃有轻蔑之意,急于刷出存在感,于是拍着胸脯向季寒保证:“王爷请放心,花将军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季寒颔首:“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只照顾花将军一人便好,花将军有什么差池,本王为你是问!”
离开花齐木的房间,沐乐还在生苏一凡的气,季寒点点小东西撅得老高的嘴:“别气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离花齐木远点,知道吗?”
啥?沐乐不懂,她还想给花齐木炖点补汤替季寒广施恩泽呢……
季寒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花齐木跟随南宫凌南征北战多年,拿下的恶战数不胜数,今日局面对我们有利,按理说,他不应该出这样的意外。”
沐乐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把叶钦放走?为什么?哦,难道因为……他和叶钦是亲家!”
季寒点了点头:“现在叶秦飞不在,花水云究竟是怎么死的,全凭叶钦自说自话,花水云是个粗人,叶钦想策反他,不是难事,这次是我大意了。”
沐乐觉得脊背后面一阵阵阴凉,向季寒靠近一点这才心下稍安:“你刚才……对花齐木那么客气是故意想稳住他的?”
季寒摇了摇头:“叶钦是个老狐狸,吃过一次亏,下次必定更加谨慎,拿花齐木糊弄夏齐峰是有可能的,但他自己,绝不会再把身家性命搭在一个有可能败露的棋子身上。”
沐乐跳脚:“那你对他客气什么?”
季寒沉吟了片刻:“这些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不想闹大了让南宫大将军难看,而且如果花齐木当真变节,伤的也是我们自己的士气。你得空去跟苏一凡说,这事我来处理,他别阴阳怪气地伤了南宫凌那边的和气。”
沐乐绞着头发,季寒的意思是,苏一凡也知道花齐木是装的了?郁闷,她刚才居然还跟苏一凡吵嘴……
她应该给他点六十四个赞的!
苏一凡看见沐乐耷拉脑袋的颓样,忍不住噗嗤笑出来:“季寒让你来找我?”
沐乐扁着嘴:“你们能不能不要天天摆出一副彼此心照不宣的样子,把我衬成傻瓜很好玩吗?”
这下,连季雅都笑了。
沐乐进门,先转达了季寒的意思,然后开启抱怨模式:“王爷说这场仗很重要的,现在叶钦跑了,你们说我们算赢算输啊?”
苏一凡很不屑:“赢了怎样?输了又怎样?要我说,你们根本就没抓住重点!”
什么意思?沐乐不懂。
苏一凡摇摇头,朝她比出个“笨死你算了”的无奈表情:“人家老百姓造反,还知道弄个兽首埋了让人家挖出来!为什么?名分很重要!你们赢了叶钦又能怎样?说到底还是反贼!不举正义之师,谋反这帽子,季寒一辈子都别想摘掉!”
沐乐挠挠头:“可是我们……本来就是谋反啊。”
“哈哈!”苏一凡捧腹大笑,“季寒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你!你们怎么谋反了?明明是夏齐峰弑父夺位在先,诬陷忠良在后,你们是受害者好吗!”
沐乐想想也是:“如果能找到先皇那份废太子的遗诏就好了,不过那份诏书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南越,我们想找到,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苏一凡收起笑正色道:“是不容易,但不是没法子。”
沐乐倏地睁大眼睛:“你有办法?”
“沐可晴啊!”苏一凡理所当然地说,“既然已经猜到这事因她而起,那想找到遗诏,自然也要从我们这个妹妹身上动脑筋。依季寒的武功,把她捉来轻而易举,但能不能让她开口说出遗诏的下落,就要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沐乐屏住呼吸:“我当然愿意啊,怎么配合?”
苏一凡颇有深意地看着她:“夏齐峰答应割给南越的那些郡县,至今迟迟都没有交付,柳臻和苏锦都不是有耐心的人,这中间,定有人替他斡旋。”
沐乐脱口而出:“沐可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