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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都得怪病的百姓已经被圈禁起来,京兆尹尤松恭恭敬敬地领皇上和皇后去看,还带了二十几名亲兵随身护驾,生怕两人遭遇什么不测。
用沐乐的话来说,他的担心实在是太多余了!
抛开季寒的盖世武功不提,这些病人,哪有那么可怕?不是都好端端坐着的吗!只是略显呆滞而已,沐乐敲击窗户,他们都没什么反应。
“他们,会咬人?”她实在难以置信。
尤松略有点心虚地迟疑了片刻:“发病初期是不咬的,病到很严重了才会咬。”
“哪个是病到很严重的?”
“很严重的那人,昨儿个,死了。”
季寒侧头,清冷的目光在尤松脸上一扫而过:“逞都所有的病人都在这吗?”
“回皇上的话……是。”
沐乐很纳闷:“不是说好多人都病了吗,怎么……只有这五六人?”
尤松赶紧说道:“那是以讹传讹,这病来得突然,病症又诡异,难免人心惶惶。皇上皇后请放心,微臣已将最初发现怪病的那个村落封死,不许里面的人出来半步,一定控制住疫病扩散。”
沐乐怀疑地眯起眼,她感应到了,这个尤松很紧张,不是臣子见到皇上那种敬畏的紧张,而是做了错事怕掉脑袋的紧张。
她专注地盯着他:“疫病?谁说这是疫病?”
尤松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大胆!”季寒现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家伙并没有说实话,“尤松,你可知道欺君是灭九族的大罪,谁借你的胆!”
尤松扑通跪下去:“皇上明鉴,微臣不敢有半句欺瞒皇上皇后。”
“病人,不止这些吧?”沐乐鼓着腮帮子试探了一句,“你是不是怕事情闹太大皇上怪罪于你,所以不敢把所有病人都让我们看到?”
现代就常有这种事!
地上一滩水,尤大人尿了裤子。
“让坎库来见朕!”季寒不动声色地拉着沐乐坐到椅子上,“你不肯说,朕亲自问他。”
“皇上饶命!”尤松彻底崩溃,磕头如捣蒜,“罪臣该死,不该欺瞒皇上,这事与坎大人无关……”
“你对他倒是死心塌地,不枉他一手把你提拔到京兆尹的位置。”季寒板着脸,“坎大人的行事风格朕比你清楚,带朕去看那些真正的病人,马上!”
“是!是!”尤松连滚带爬在前面领路,他就说这么严重的事不能瞒季寒,偏偏坎库让他能瞒多久瞒多久,他一开始心就是虚的,才会分分钟被季寒看出破绽。
沐乐有点懵圈,半晌才反应过来季寒和尤松的对话是什么意思,赶紧扯扯季寒的袖子:“你的意思是,这事是坎库有意瞒着我们,把真的病人藏起来了?为什么?”
“别急,我们先去看看。”季寒压低声音安慰沐乐,坎库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出此下策必有缘由,但愿,不是他想的那个才好。
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沐乐彻底目瞪口呆……
场面太过触目惊心!
染上怪病的病人已然上百,被圈在铁笼子里,各个目光呆滞,不管不顾地向外伸着爪子,沐乐离他们还有三米远,已经有人开始啃笼子了,可不就是电影里僵尸难的真实写照,吓得她往后一缩,躲到季寒身后,毛骨悚然。
“皇上,这些病人很危险,您和娘娘……”
尤松刚想说你们别靠近,季寒已经走上前去,钳住了一名“僵尸”的胳膊,对方被他的铁掌夹住,虽然挣扎无谓,却始终不曾放弃,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每秒钟抽动一下,足见其智商确实有短板。
季寒草草搭了脉,搏动缓慢而有力,不见病异,但他毕竟不是大夫,所以……
他扭头对尤松说:“把门打列。”
然后朝沐乐使了个眼色,要她退到外面。
沐乐有点害怕,但对季寒的武功还是有信心的,至少没像尤松那样走路都带踉跄。
笼门打开,“僵尸”纷纷从里面晃悠悠地溜达出来,季寒手起指落,戳中一人的穴道,那人立刻如烂泥般僵死在地,沐乐由衷地松一口气,阿门,还好这些“僵尸”只是形似,没有达到电影里那种打不死的神境界。
季寒点倒一人,剩下的赶回笼子,命尤松将那人五花大绑带回宫,临走前不忘吩咐一句:“坎库回来,让他进宫见朕。”
尤松满脸苦相,活像被盐腌干了的黄瓜。
季寒把病人带回宫,没享几天清福的楚景天又倒霉了,他纷纷不贫:“老子是兽医!为毛每次都找我来给人看病?宫里那些个太医是吃干饭的么?老子不干!”
“这病诡异,我们不想引起恐慌。”沐乐好心好意地跟他解释,季寒连解释都免了,楚景天也就嘴上说说,遇到这种新鲜事,不找他,他自己也会嘚吧嘚吧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