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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日,荷花和小卓子彻底抓狂。
原本宽良淳厚的皇后娘娘最近脾气大得吓人,给她梳洗她嫌耽误时间、给她送膳她不是说咸就是说淡、走路声音稍微大那么一点点,沐乐都会发脾气:“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转悠,很吵啊知不知道!”
搞得他们连喘气都不敢喘得太大口。
两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过皇上也被娘娘骂得狗血淋头呢,他们可不敢有丝毫抱怨。
今日,他们忽然觉得娘娘脾气还是暴躁一点的好……
因为沐乐从中午开始,就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人呆呆坐在地上,俨然是又失忆一次的节奏。
荷花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皇……皇上……娘娘不好了……”
季寒乍见沐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抢步上前:“怎么了?看着我!”
这几日他几乎都陪在她身边,因为她要用他身上的蛊虫练手,刚才吴宇求见,他出去了也就一顿饭的功夫,她怎么就成这样了?
小东西茫然抬起头,仿佛走丢的孩子,看到他一下子就哭出来:“季寒,我不行,我做不到,我尽力了,真的不行。”
季寒悬在喉咙口的心才算落回原位,谢天谢地,会哭就好。他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别着急,慢慢来,你要静下心来,不能浮躁。”
“我也想,可是我静不下来!”沐乐痛苦地绞着头发,“我想出去吹吹风。”
“好,我陪你。”
眼见沐乐呆呆站在宫墙上,好几天没梳的头发被风吹得打起了死结,季寒心疼不已,他恨自己为什么又让沐乐去承担这么多痛苦,但他无可奈何。
他坚信她有成功的机会,而其他人,包括他自己,连机会都没有。
“我说,咱别那么一根筋好不好?”苏一凡牵着季雅走过来,“实在不行能不能换点其他办法?让阿布控不住蛊也行啊,要不,还是从温度上动动脑筋?上次坎府着火的时候,阿布就控不住蛊,我们也知道速冻是可以把蛊虫冻死的了!”
虽然病患太多,季寒一个人肯定救不了,但总也是条出路嘛。
沐乐噌地回过头:“上次,阿布是控不住蛊,还是感应不到蛊虫?”
苏一凡想了想去看季寒:“他们好像是说控不住,对吧?”
季寒点头。
沐乐踱着四方步:“如果蛊虫死了,应该是感应不到,既然蛊虫没死,那为什么控不住?如果牧蛊的原理是脑波感应的话,难道是,频率变了?”
苏一凡对她的前半段话深表认可,后半段却是完全听不懂,他刚想问问这火星语是几个意思就被季寒阻止了:“别吵她。”
沐乐喃喃自语:“人热的时候容易烦燥,一烦燥心跳就会加快,脑波就会变强!来人,拿火盆来!”
阿布习惯了固有的频率,可能因为感应波突然变化而控不住蛊,但现在她的问题是连蛊虫都不一定能感应到,如果感应波增强的话,于她而言应该是好事。
在绝望这条不归路上,沐乐绝对不孤单,坎库的焦虑一点也不比她少,已经第八日,事情没有丝毫进展,无论是阿布这边,还是沐乐那边。
虽然沐乐天才地想出了通过温度增强感应的办法,季寒和苏一凡几乎都要以为她能成功了,但她却止步于感应层面,能感应到蛊虫,控制不了。
坎库知道这次十日期满,季寒不会再手下留情,他很理解,但这结局,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必须用点非常手段,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阿布坐在院子里发呆,看见坎库,冷冷扬起眼:“你又来找死了?”
“毕竟朋友一场,最后一程,该送也得送。”坎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沐乐已经想到牧蛊的法门,只要温度升高,控制蛊虫就会容易许多。”
阿布眸中寒光一闪:“骗人!温度太高,蛊虫根本不受控制!”
坎库冷笑:“不是不受控制,只是不受你控制!你们从小牧蛊,习惯了和蛊虫的感应频率,温度升高,打破的只是你们的默契,对普通人而言,倒是更加容易。你好好回忆一下,那次大火,你的感应究竟是更弱,还是更强了!”
阿布脸色骤变,好像确实是……更强?
“沐乐是灵蛊师,而你,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坎库一步步朝她走近,“你手上的赌本已经输光了,季寒不愿意失信于人,容你活到十日,我今日过来他不知道,如果你现在后悔,主动认错,看在我的面上,他或许还能放过你,等时日一到。”
他摊摊手,示意你自己看着办。
“我不相信!”阿布尖叫着抓了一把沙土朝坎库扔过去,“如果沐乐赢得了我,你才不会来呢!别当我是傻子!”
坎库从怀里掏出火折子,举在手上朝阿布走过去:“要不是看在李铁力的面上,我才不会来!阿布,不要太自以为是,你不过是多学了几年牧蛊而已,高温之下此消彼长,别说沐乐,你连我都赢不了!”
阿布的脸因为愤怒而狰狞地扭曲起来:“别逼我!”
“现在是你自己在逼自己!”
身上麻麻痒痒的痛,坎库的蛊术虽然小儿科,毕竟也是懂行人,这种感觉他很清楚,阿布放蛊咬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