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荷花默默退出马车,皇上和皇后说私房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杵在旁边,这点眼力见她还是有的。
荒唐默默跳下马车,也决定不当电灯泡。
轰隆隆,天公不作美地打下来一个巨大的闷雷,震得四下的林木唰唰直摇。
沐乐掀开车帘往外一看,吓,天黑得跟晚上一样。
“看来要有大雨,今儿就不赶路了。”季寒把小东西抱进怀里,让她自己去找舒服的位置,把外衣盖到她身上,“你再好好睡一觉。”
沐乐开心地闭上眼,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她没有让季寒失望,她果然做到了,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值。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靠在季寒怀里,他替她撑着伞。
沐乐吓了一跳,马车里全是积水,季寒把她的脚抱到了腿上,自己的脚踝,则完全浸在水中。
“这是……”沐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下雨漏进来的水?”
噗。
季寒忍俊不禁:“东水百年来最大的罕见暴雨都没吵醒的人,居然日日在我耳边唠叨睡不着觉。”
沐乐涨红脸捶了他一下:“讨厌!不是带油纸了嘛,怎么被淋成这样!”
季寒笑着往外一指:“油纸拿去保护炸药,人只能委屈些了。你觉得这些炸药,能炸开龙脉吗?”
沐乐吓了一跳:“你要……炸龙脉?”
季寒耸耸肩:“只是做做样子,苏锦多半不会上当,作为最后不得已的法子吧。”
这场肆虐的大雨,季寒和沐乐在马车里尚且漏雨,其他骑马的人就更不必说了,伞有打跟没打一样,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沐乐让荷花给大家煮了姜汤,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第二日,荷花就开始不舒服,第三日,发起烧来。
沐乐把马车让给她,自己跟季寒一起骑马,荷花哪里担得起,各种诚惶诚恐:“娘娘,折煞奴婢了,该是奴婢伺候您的……”
“躺着别动!”沐乐把她按回马车,“你不好起来,怎么伺候我?病人最大,我去给你拿碗热粥。”
荷花自打进宫,一直都是伺候人的角色,从来没人像沐乐这样善待过她,连端茶倒水,冷敷降温这种事都是沐乐一手打理。
“娘娘,您……”
“嘘,别说废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女的,你不要我照顾,难道让那些大老爷们来照顾你?你照顾我这么久,换我照顾你两天,有什么啦,安心哈。”
荷花含着眼睛把粥咽下去:“娘娘您真是好人,难怪……”
难怪夏皇和皇上都这么喜欢你。
沐乐扮了个鬼脸:“今晚我们一起睡吧,两个人暖和点。”
荷花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快点好起来,不能这样一直拖累沐乐,可是两日过去,她的病非但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高烧不退,四肢无力,走路都很困难,还出现了大小便失禁的症状……
沐乐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荷花之前淋了雨,所有人都想当然地觉得她是着凉,楚景天也只是说多喝点水发汗就好了,但水当饭喝下去病情却越来越严重。
她着急上火地去找楚景天:“你快来,我觉得荷花不对劲儿。”
侍女着凉这种事他原本没放在心上,但看完荷花的症状,却是脸色骤变,将沐乐一把拽开。
天哪,他瞎了狗眼,居然没发现荷花得的是疯狗症,居然让沐乐跟她近距离接触了这么长时间。
真该死!
沐乐打量着他的表情,屏住呼吸:“她怎么样?”
楚景天脸色铁青:“荷花,你有被什么动物咬到过吗?”
沐乐脑子里嗡地炸了:“真是疯狗症?”
荷花一听疯狗症,吓得魂飞魄散,拨浪鼓似地用力摇头:“没有,我没被咬过,娘娘,我没有被咬过。”
沐乐想要上前,被楚景天果断拦住:“荷花,你就在马车里呆着,不许乱跑!沐乐,跟我来。”
沐乐觉得整个人跟游魂似的,楚景天把她领到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你说苏锦手上那个变异的狂犬病毒,有没有可能不被咬也染上?”
沐乐呆呆看他,然后本能地退开一步。
“靠!”楚景天烦躁地仰头望天,沐乐没回答,但她的行动已经给了他答案,她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而她,是跟荷花靠得最近的人……
如果这种病能通过其他途径传染的话,沐乐被传染的可能性最大。
楚景天真不想把这种消息告诉季寒,但事关重大,他又不能瞒着,季寒听到时候的那个眼神,俨然就是准备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