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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风露出诧异的表情看着她,
“你不知道?”
花染两道秀眉微微拢了拢,目光紧盯着他,
“知道什么?”
李言风沉默,似有些犹豫,
花染见他这般明显想说,又故作为难的作态,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随后佯装漫不经心道,
“算了,我一个小小的奴婢,也不该知道太多关于殿下的事,你还是别说的好!”
说完,花染抬手搓了搓胳膊,嘟囔了几声冷,便想朝山坡下走去。
看着花染毫不犹豫的背影,李言风眸光闪了闪,快步上前,拦在了花染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心里得意,花染拢着眉不悦的看着李言风,
李言风面露纠结为难,
“你先别走…是这样的,刚才我怕你恼了殿下,想帮他解释两句,怎奈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殿下是男子,又是一朝王爷,本来这些我不该告诉你的……但你我见过两次,你的性子颇对我眼缘,我也不忍你不知一切便栽了进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见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本就强忍心急的花染不耐出声,
“你要觉得为难,不说就是,那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再冻下去。”
“欸,你别急,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一把拉住要走的花染,李言风迟疑道,
“依你方才所言,想必在你心里,是觉得殿下他在盛京过的很好……实则不然,殿下他在盛京的生活,并不舒心!”
墨少陵他在盛京过的不好?
心里浪涛翻滚,花染拢眉看着李言风,
“为什么?他是律王爷,皇上对他恩厚有加,皇太后还是他亲姑奶,这样尊贵的身份,他怎么会不顺心?”
见她发问,
李言风心里暗喜,面上确实一派同情道,
“是,你说的是没错…但你可曾听说过高处不胜寒这句话?”
“怎么说?”
李言风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缓步走回到山坡山,余光暼见花染迟疑片刻后跟了过来,李言风坐回原位,
“先律王爷战功赫赫,威名在外,百姓爱戴他,称赞他,但正因先律王处处为百姓考虑,因而与朝中其他大臣时常政见不同,矛盾重重,而先律王去世后,律王妃跟着殉情而亡,独留下殿下一人,那些对先律王不满的各大臣,又岂会待见殿下?而虽说皇祖母是他亲姑奶,但皇祖母性格温顺,且不问外事多年,又怎能时时刻刻护着他?而至于你说父皇厚待殿下,是,的确没错,父皇和先律王是表兄弟,年少时兄弟情深,如今岂会亏待先律王的遗子?但你别忘了,父皇他是一国之君,他的一言一行,都受百官瞩目,且,他对殿下越好,那些个大臣越不待见殿下,还有一些方面,嗯,就比如如今的南安王府,你或许不知,南安王府如今,并非只有殿下一个墨家子孙,先律王是墨家长子,其下两庶弟一胞妹,其胞妹十四入宫为后,生下一子后因病去世,如今独留墨家二爷,墨家三爷,除了长房凋零,只剩殿下一人,其余两房,那房不是妻妾成群,子孙繁荣,自古贵门深院里,有几家能兄弟情深,妯娌和睦的?而殿下幼时离家,又常年在外,如今突然归来,孤身一人在南安王府,日子又岂能顺心?再说了,父皇再护他,有些事,也总管不到别人府里去啊!”
花染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听到这里,她觉得心里有些涩涩的,
“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半晌,花染闷声开口,
闻言,李言风站起身来看着她,
“因为我觉得你不该跟着他,即便你是高门贵女,嫁进南安王府,也免不了那些腌臜事的磨搓,更何况,你还没什么身份……就退一万步说,那怕殿下他怜惜你,但你就敢相信,你跟着他回了南安王府,他能护你周全?”
李言风话落,花染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