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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结束后,花染等人接连离开。
营帐内,
蓝竟一动不动的靠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幽深。
旁边,两个副将看了蓝竟面色一眼,片刻,其中一人小声开口道,
“王爷…依末将来看,此事有些太过凑巧了…”
“哦~怎么说?”
蓝竟淡淡应了一句,
那副将拧了拧眉头,轻声道,
“王爷你想啊,先皇驾崩,新皇继位,西冥一行人匆匆逃离盛京,可都到了这北邙了,若不是花染姑娘她们来了北邙城,说不定她们一行人直接回了西冥,我们都不知道,可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他们不走了,那花染一行三人,偏就那么巧,有人抢到了绣球,进了西南王府,而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这人话落,另一人仿佛如醍醐灌顶,眸子一抬,接了话道,
“对啊,老苏说的没错,还有,她们说是来寻天叶朱火救人的,且不说天叶朱火就我们北邙有,她们来了以后,身份被二公子识破,王爷您刚打算带他们回京受审,偏偏这时,安分守己了那么多年的拓达,突然有了异动,紧接着,大量渡灵人悄无声息间,越过边防线,大举进攻我北邙各洲……”
“而如今,更是一点风声没有,朝廷突然在这档口,下达了削藩的命令,而奉命来削藩的人,不偏不倚,竟然正是与西冥一行人牵扯不清的律王殿下…而律王殿下一来,花染姑娘先是提出用北二洲做引的计划,而后,因计划突变,我们打算除去那藏在背后操控渡灵人之人,偏偏,那人就有了很厉害的阵法,而这阵法,偏就什么人也解不了,只有那需要天叶朱火救命的西冥大祭司能解………王爷,仔细想想,不怪我们有此想法,实在是,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凑巧了,巧则有异啊。”
另一个副将也连连点头,附和出声。
“是啊,王爷,如今外有拓达企图侵犯北邙边境线,内有朝廷意在夺权削藩,我们北邙如今可是内忧外患,双面背敌…这种时候,不能不小心行事啊。”
两个副将话落,营帐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蓝竟垂着眸子,面色沉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副将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忍下心中急切,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等候着蓝竟做出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天色一分分暗沉下来,蓝竟突然出声了。
“你们说的,本王都懂,只是,正如你们所说,如今,拓达加朝廷,已经给北邙造成了内外背敌的困局,这个时候,不能再轻易将西冥也推到对立面去,不然,三面围攻…北邙真正危矣……”
两个副将闻言神色皆有些沉重,
“那依王爷之见………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蓝竟垂眸想了想,
“这样吧,本王记得南月欣和宴轻,也算是我北邙所有将领中,最熟悉精通阵法的两人,你们即刻派人,连夜传信,让他二人暂时移交手中的事务,快马加鞭,赶来安平镇。”
“是!”
两副将一拱手,转身就要出去。
在他们走到营帐门口之时,蓝竟突然又唤了一声,
“等等!”
两人回头,
蓝竟眸子里光芒闪了一下,
“记得单独给南月欣一封密信,让她将两棵天叶朱火都给带过来。”
那副将一愣,
“王爷,你是不是记错了,天叶朱火……不是世上唯有一棵吗?”
蓝竟闭了闭眼,朝着两人摆了摆手,
“本王说有两棵,你就告诉南月欣有两棵,她能明白本王的意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