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蓝竟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你父王是那样的人,那些年,我曾给他去过好多书信,但他从来没有回过……可直到今天,你说,你父王,母妃,墨皇后都是先皇害死的…我才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当时,你父王他,已经料到了先皇没有容人之量,倘若玄刹军众将领都留在京中任职,迟早会被先皇以各种名义降责为难,甚至祸及家人,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哪怕自己担个恶人之名,也要让玄刹军众将领离开盛京的……”
蓝竟话落,
墨少陵没有接话,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蓝竟抿了抿唇角,还想开口说什么,门外,脚步声一动,两个人一前一后闯了进来。
“不可能!”
南月欣神色冷然,忿忿出声。
蓝宴轻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不明所以的跟在她后面。
目光在他二人身上一顿,蓝竟顿时一怒,
“放肆…这是做什么?谁允许你们偷听本王与他人谈话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南月欣上半身挺的笔直,凝眸看着蓝竟。
“末将知错,但请王爷责罚,末将绝无二话,只是,还请王爷开恩,让南月欣先将此事弄清楚。”
南月欣话落,知道他父亲就是当年玄刹军中的一员老将,更因当面之事,落下心疾,终生未散,蓝竟嘴巴张了又张,片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罢了,其他罪责待会儿再论,你也有知道此事的权利……且先起来吧。”
“谢王爷!”
南月欣抱拳行礼,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目光在几人身上一扫,她眉目敛了敛,道,
“王爷…方才你们所说,末将都听到了,照您的分析来说,您是觉得,当年先律王解散玄刹军,是为了保全玄刹军……可是,我想问一句,若真是这样,那么,为何先律王不能开诚布公的将此事告诉众将士,而非要拐弯抹角,最后自己默默承担了一切,与众将士产生隔阂不说,还让众将士都以为自己遭受了遗弃?”
南月欣话落,蓝竟眸光凝了凝,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就在这时,花染突然出声。
“因为先律王不能说!”
“为什么?”
南月欣穆然转身,冷冷开口。
花染侧首看了一眼沉默的墨少陵,清声道,
“因为先律王他一心效忠李家皇室,即便他猜到了,但他宁愿自己承担一切误会苛责,也不愿意让众将士对李家皇室产生愤恨…再者,我们都知道,玄刹军全体留于盛京,这会让帝王忌惮,但其实,如果先律王带着玄刹军撤出盛京,即便他和众将士都甘心永守北地,永无造反之心…但景帝,不可能相信,相反,他会更加容不下玄刹军,所以,只有玄刹军与先律王决裂,先律王留于盛京受制,景帝才会安心。”
花染话落,蓝竟眸子一凝,咬牙低了头颅。
南月欣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起,心内一片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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