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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狠狠丢下一句话,太守下巴朝着房门方向一抬。
“调兵之事,本官自会安排,夜已深,本官就不送了。”
逐客令下,靳元炀却没有动。
他双手抱着长剑,身子往后一靠,慵懒的靠坐在桌子上。
“大人调兵令一出,外面自然会有人接应,靳某无事,想来还是留下来帮助大人调兵更为妥当。”
“你这是要看着我?”
太守气极,咬牙切齿。
靳元炀漫不经心一笑,
“大人方才有句话是对的,这中州是大人的地盘,不留下来守在大人左右,我只怕我前脚刚踏出房门,后一脚,大人非但不会出兵,恐怕,还得派人来截杀我,那我走这一遭,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般,太守脸色一沉,攥拳立在原地,半晌没有言语。
靳元炀抬眸看了一眼门外天色,一勾唇角,悠然出声,
“想来大人今夜也睡不着了,依我看,不如抓紧时机趁早调兵,早一点解除祸患,大人也可以早一点高枕无忧不是?”
靳元炀寸步不上,手臂里抱着的长剑明幌幌就是一个威胁。
两人对峙许久,太守率先沉不住气了。
只见他转身,走到床头的一个柜子前面,随后从柜子里掏出来一个玄漆锦盒。
紧接着,他又从一个花瓶里,掏出来一把钥匙,随后打开锦盒,从里面,将兵符取了出来。
他紧紧攥着兵符,没好气的看了靳元炀一眼,随后扬手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外套,冷哼一声,大步朝外面走去。
靳元炀嗤笑了一声,抬步跟上。
清晨,天色刚刚发亮,一支军队踏着山林间的薄雾,似一团墨云一般,缓缓朝着中州城压进。
很快,似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人齐聚在中州城门口之下。
守城的卫兵远远放了一箭,逼停了奔跑在最前面的队伍,随即大喝一声,
“来者何人?”
何敬钦勒停了战马,仰头朝城门上方看去,随着他抬头的动作,他脖颈间,一条拇指粗的疤痕展露了出来。
他眯了眯眼眸,运气内力,震声喊话道,
“我乃皇上亲封的定远大将军何敬钦,奉皇上之命,前往西南削藩,如今完成皇命,率兵回京述职,守城者何人,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我军通行。”
何敬钦如轰雷般的声音落下,城门上方沉静了许久,一道粗犷的声音陡然传来。
“城门下领军者可是何敬钦何将军?本官乃中州城太守赵玉康。”
“正是本将军。”
何敬钦眯眼朝城门上方看去,心中不免疑惑一大早的一城太守如何会早早的等候在城门口上。
“赵大人,本将军忙着入京述职,军情紧急,还望你行个方便,打开城门,让我等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