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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花!”裴远昕终于回想起了这茬,他的目光在整个房间内飞快地扫视,目之所及都没有捧花的影子。
韩以坤也纳闷道:“掌门,你的捧花呢?昨天你喝酒的时候,我还看你拿在手上呢,你该不会是丢在大厅了吧!”
裴远昕想到这种可能性,立即飞一般地蹿了出去,韩以坤见他闪电般的身影,只能在后面望尘莫及地叫道:“掌门!掌门……”
裴远昕运起轻功,想要尽快地赶到大厅,然而他刚飞了一个起落,在穿过花园时,一个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落将下来,看着任云瑶手里的花束,惊诧无比地问道:“任姑娘,这捧花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任云瑶看到从天而降的裴远昕,也是吓得不轻。她下意识地就想把这捧花收起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正想着怎么解释,李悠然好巧不巧地从旁走了过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裴远昕一眼扫到李悠然那沉下来的面色和猜疑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自己这位好友误解了什么。他和任云瑶这么面对面站着,任云瑶手里还拿着那捧花,旁人乍一看上去,就好像他将这捧花送给了任云瑶似的。
想明白这节,裴远昕连忙叫道:“悠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天早上一醒过来,就发现我的捧花不见了,我正想去大厅找,却发现捧花在任姑娘的手里,我刚问了她是怎么回事,你就走过来了。”
李悠然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任云瑶问道:“远昕问的,也是我想问的,瑶儿,这花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任云瑶想到慕念昨晚夜探深闺时说的,“这捧花留在他那,也是惹他伤心,我拿着又不合适,这么好的东西丢了也是可惜,不如你留着吧。”
慕念将捧花送给了她,也是想让她讨个好彩头,但是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着急成婚,就想将这花送给乔楚儿。这一大上午折腾的,她好容易腾出了空,带着这花束去找乔楚儿,谁料刚走了半道,就被裴远昕给发现了。不过好在,听裴远昕这口气,似乎喝断片了,既然这样,那她就可以有的放矢地胡编乱造了。
她拿着那捧花,信口开河道:“这花是我一大早上在院子捡到的,我以为是裴大哥扔的。我想既然裴大哥不想要这花束,那我就捡起来拿去送给楚儿好了,让楚儿也沾沾喜气。”
李悠然道:“远昕,看来你喝醉以后,把这花丢到院子里了。”
裴远昕有些不确定地道:“是这样吗?”他仔细地回想了当时的场景,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任云瑶细心地打量着他脸上的微表情,确定他的确什么也不记得了,不由心下好笑,她调侃道:“裴大哥,你是不是觉得你喝醉以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裴远昕连忙问她道:“任姑娘,你知道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任云瑶好笑道:“我哪里知道,这江湖上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应该是幽隐阁才对。”
裴远昕转头看到立在一旁的李悠然,顿时觉得找到了救星,他满怀期待地问道:“悠然,你肯定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对不对?”
李悠然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疑惑,“远昕,你为何会这么问?昨晚你和我一起喝酒,喝到后来,你就拿着捧花先行回房了,难道在这中间,你还去做了什么事吗?”
裴远昕道:“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你有没有听闻关于我的什么消息,我醉酒之后是不是做了什么不雅的事情?”
李悠然道:“你的消息我没有听闻。唐兄和向兄他们,倒是闹出了一些事。”
“他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现在我就想知道我的!”裴远昕道,“我昨晚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但我却完全不记得了。”
任云瑶十分感兴趣地问道:“裴大哥,你好好想一想,你昨天拿着捧花干什么去了?”慕念虽然跟她说了个大概,但是细节却是只字未提。
裴远昕扫了一眼那捧花,蹙着眉回忆道:“我……我应该是拿着捧花,去见了什么人。”
“什么人?”李悠然追问道。
“男人还是女人?”任云瑶补充道。
裴远昕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应该是一名女子。”
“女子!”李悠然的脸上也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色,“难道这人,就是你要续弦的对象?”
任云瑶白了李悠然一眼,不着痕迹地混淆视听道:“裴大哥,你该不会是把捧花送给了那名女子,被人家拒绝了,你一气之下就把捧花给扔了吧。”
李悠然推测道:“也有可能是你把捧花送给了人家,人家收下之后却弃如敝履,丢在了院子里,被瑶儿给捡到了。”
裴远昕听两人这么一说,又很卖力地想了想,摇头道:“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二人见挖掘不出什么有效信息,都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任云瑶道:“裴大哥,既然你不想要这捧花,那我还是拿去给楚儿吧。”
裴远昕见她抬脚就走,想要叫住她,又觉得这捧花留在他手上,的确是个烫手山芋,还不如送给乔楚儿,遂打消了制止的念头。
李悠然目送着任云瑶离去,继续向裴远昕打探消息道,“远昕,你真的一星半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吗?你带着捧花见到那名女子之后,和人家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印象吧?”
裴远昕难为情地道:“悠然,我现在只能想起来,我……我好像……”
李悠然见他吞吞吐吐,顿觉有戏,眼中带光地追问道:“你好像什么?”刚才任云瑶在这里,有些话可能不方便说,此时他们两个大男人,沟通起来就顺畅多了。
裴远昕皱着眉,低声道:“我担心,我可能醉酒之后,调戏了什么女子。”
李悠然大惊失色,“你是说,你调戏了别人?”这可不像是裴远昕能做得出来的事,难怪他刚才一直追问自己的消息,这种事情若真的发生了,那的确是大大的不妙。
裴远昕悔恨道:“我昨天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以至于酒后乱性,现在只能是悔之晚矣。悠然,你能帮我查出来,我调戏的究竟是什么人吗?”
李悠然略一思忖道:“我会帮你暗中调查。不过远昕,你真的肯定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