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富贵的住处像众多背井离乡到外地谋求生路的农民一样,相当之简陋,除了一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厕所之外估计不会再有多于的空间。这样房子居然还有一个小院子,外表上看十分干净整洁,窗台上还摆着几盆花。武彪站在门外打量这间房子的时候,心里产生了怀疑:住在这里的人有可能对李淑珍做那样的事情吗?敲门时他听见里面传出电视机的声音,有人趿拉着拖鞋走来——开门的是一个瘦小枯干的中年男子。看见武彪他脸上现出困惑。武彪瞅着面前这个男人,心里的失望又多了几分。他盼望的是一个更年轻,更强壮的长相。“你是……”“公安局的。”武彪的话让男人的脸上现出了惶恐。这让武彪稍微满意,“我要进屋问你些事情。”男人的嘴唇蠕动着,没说什么,把武彪让进屋。房屋的内部格局和武彪估计的差不多。卧室和客厅是一个房间,厨房和厕所都很小。令他颇感惊讶的是里面的摆设十分干净整洁。木床旁边有一台大电视。旁边的书柜上放满了DVD影碟。“我没什么其它爱好。只喜欢看影碟。”侯富贵说。武彪点头。“我最喜欢看电视剧。战争的,生活的,喜剧的,都看。”武彪点头。“您坐,我去给您到点儿茶。”侯富贵殷勤的说。武彪摇摇头。“不用了。我只来问你几个问题。”“您想问什么?那个大学老师被杀那件事?”侯富贵有点紧张。“你都知道发生什么了吧?”“那个女人人很好,我真的很难过发生这样的事儿。”他看着武彪,表情里有几分哀伤。“事发那天下午,你几点钟离开的餐馆,”“一点钟多一点儿。我看见那个女老师了。那时候她还很好。”武彪一声不吭的看了他半分钟。“你肯定吗?”“当然。”侯富贵说。“我去找一个朋友了,她是一个急性子,不愿意等人。”“是什么朋友?去哪里见的他?”侯富贵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太愿意说。“她在慈安寺那边的夜总会工作。”“坐台的小姐?”武彪皮笑肉不笑。侯富贵点下头。这种生理方面的需要无论有没有钱,长得年轻不年轻,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称呼不同,对于有身份的人叫潜规则,对于普通百姓叫嫖娼。“你的妻子呢?”武彪冷不放问了一句。侯富贵的脸色变了变。“我们早就离婚了。”“为什么?”“因为……因为,我打了她。”“怎么打的。”“打得……挺重。我那时年轻不懂事。喜欢喝酒,特别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我老婆脾气也不好,一看我喝酒就跟我吵,一开始吵,后来,就动上手了。那次把她打得住了院,我也被拘留了,从那以后她就跟我离婚了。”“……”“我从那以后戒了酒。打零活攒些钱就寄给她,我和她有一个女儿,跟她一起住。”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我女儿今年刚结婚。对象是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