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找到的就是颠茄的种子,也就证实了对女孩获救之后一系列反常举动的猜测。”慕容雨川点头。“他通过这个来使她一直处于性高潮。”武彪考虑着。“差不多吧。毕竟我没有尝试过,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能够对人产生怎样的影响。”慕容雨川说。他感觉美奈子好像在注视他,望过去,美奈子赶紧把脸转开了。“陆小棠跟我说,这个女孩很享受那种感觉。”武彪说。“什么?”慕容雨川诧异。“她亲口对她说,罪犯在爱抚她。我想,陈梦瑶也许并非本能的喜欢这样,而是罪犯对她使用了某些特别的伎俩。”一旁的美奈子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大声说:“他拔掉了她的牙齿。把她的直肠都撕裂了。有谁认为这样也能叫爱抚?”她说完话,嘴唇仍然不住的哆嗦着。武彪和慕容雨川都不说话了。他们毕竟不是女人,没有过设身处地的感受。慕容雨川说:“陈梦瑶应该不知道,他给她吃的都是什么。她感受到的温柔与高潮完全由于药物的刺激下产生的错觉。也许直到死,她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痴迷着无与伦比的快感同时,女孩为自己的遭遇深深羞耻。这种痛苦让人难以想象。能把极度的快乐和极度的痛苦合而为一,这是一个天才的犯罪,也是人性的恶毒。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听见老式中央空调“嗡嗡”的运转。尸体流出殷红的血,沿着解剖台的水漏渗出。女孩始终保持着安详的神情。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包括肉体,包括心灵。肉体一旦脱离了灵魂,就失去了任何意义。无论金枝玉叶还是畸形残废,一概相同,他们的作用是养育苍蝇的宝宝,滋养无数生命的同时,他们逐渐腐败,分解,消融。回归自然。只有物伤其类的同伴会念念不忘。慕容雨川拿起夹钳拽出大肠的一头。用两只手慢慢的把滑腻的肠子托出腹腔,捧在手里好像一团湿乎乎,软塌塌的面条。美奈子还是没忍住,又跑到水池边吐了一次。慕容雨川攥了攥手里的肠子。“这些天,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里面几乎是空的。”他把肠子放在弹簧秤上。空气似乎轻微的一颤。秤盘上的指针摇动着,停在了一个数字上。然而,慕容雨川并不关心这些,他的目光扫过了武彪和美奈子的脸,露出奇怪的表情。“你们注意到了吗?”他问。武彪和美奈子同时现出困惑。慕容雨川从秤盘上捧起肠子,举高一点儿,松手……“叮——”空气又是一颤。这一次所有人都听清了。细微的响声发自秤盘,好像一枚硬币落在上面。“里面有东西。”慕容雨川吩咐美奈子。“你去隔壁化验室,把尸体的X光照片拿来。”“哈伊。”美奈子跑去不多时,捧回一打儿X光片。慕容雨川从中挑出拍摄骨盆的那一张,对着无影灯观察。“是什么?”武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