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青仁想了想说:“那好吧,你想了解她什么?”“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跟她认识多久了?”罗炎麟注视着欧青仁的眼睛,欧青仁却没有正眼看他。欧青仁拿起桌上的毛巾,慢慢擦着手,说:“一年多吧。”他本以为罗炎麟接下来会问,你跟她认识是在你和现在女友认识之前,还是之后?他如果那样问,意味着他在寻找其中的因果关系。事实上,罗炎麟说:“我上次听你说,她是忍受不了丈夫虐待,带着孩子从老家逃出来的……”欧青仁略略心惊。他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种话。这个警官的记忆力好得惊人。他说:“是,我也是听说。”“那她老家在什么地方?”问话出乎欧青仁意料,他回忆着上一次自己是怎样说的。罗炎麟说:“我想你一定知道。欧青仁犹豫了一下。“贵州。”“贵州……你确定?”欧青仁露出些许无奈。“她是这样跟我说的。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没有办法确认。”他这种模棱两行的回答也多少出乎罗炎麟意料,他在心里估计着这两个人的关系。“她是贵州什么地方的人。”“好像是一个叫油万的地方。”“是镇子还是村子?”“不清楚,反正她是那样对我说的。”“她离家出走后,她丈夫没有出来找她?”“只有她自己知道。反正在她嘴里她丈夫十恶不赦。”“哦?”“据说一个的劳改犯。整天除了喝酒,就是打人。”欧青仁抬眼看了看月月。她吃话梅吃的很开心,把吃完果核整整齐齐摆在自己面前。“她为什么会从贵州来到东北这么远的地方呢?”罗炎麟问。“东北有她的亲戚吗?”“听她说,好像是在一个贵州人帮助帮助下过来的。”“你知道那个贵州人的名字吗?”“不知道,我没见过。”“那么蓝香琴过来之后靠什么为生?”“什么都干过。餐厅服务员,保姆,美术学院的模特。等等,等等……”“她失踪以前在做什么工作?”欧青仁迟疑了。看见罗炎麟审视的目光里出现了怀疑。他终于说:“她在北海道餐厅上班。”“做什么工作?服务员?”欧青仁不置可否。只是讳莫如深的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