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时间大约在9点种左右……被害人邹丽萍正在卫生间里化妆。她刚刚洗完澡,衣服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只有脚上穿着一双塑料拖鞋。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悄然来到她身旁,以某种手法突然制服了她。他把她从卫生间里拖出,地面上留下拖移的痕迹,拖鞋掉下。他戴上事前准备好的胶皮手套。故意把电视音量调大,这样房间发生的响动不会被外面听见。女人还没有死,他把女人仰放在地。掐住她脖颈两侧的颈动脉。女人当时没有丝毫反抗——这一点令人生疑,也许她当时已经昏厥了。直到确信女人已死,那人才松开手。掏出事前早已准备好的锋利的刀子,动手剥女人的脸皮。这个时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终于把女人的整张脸皮撕下来,没有丢在案发现场,而是带在了身上。之后,他开始耐心的蘸着被害人脸上不断流出的血水,在墙壁上一笔一划的写字,直到把每一个字母都涂抹成相同均匀的红色,才心满意足。郭淮目视着墙壁上已经褪变成褐色的英文血字,陷入长久的思索。Findingface时隔多日,这两个印在白墙上的字依然触目惊心。正因为有了这两个血字以及被害人被撕掉脸皮的手段,这起系列案件才凸显出凶残与诡异。Findingface为什么偏偏这两个字呢?县公安局开分析会讨论案情时,绝大多数人,包括队长李东生在内,认为凶手在刻意模仿欧美恐怖电影,这两个词本身可能并没有特别含义,只不过是凶手随便从英文字典里找出来,或者看了某部犯罪电影,受到了启发。郭淮却坚持不同看法。他质疑说,假如凶手只是为了增加恐怖气氛才在墙壁上写英文字,那他花费心思剥掉三名被害人的脸皮又该怎么解释?而且,英文字母书写得十分醒目工整,说明他是在有意强调这两个英文单词的重要性。局长问那两个单词到底有什么重要?郭淮说,那就是凶手杀人的动机。Findingface他研究着墙壁上的血字。即使现在是白天,在这间屋子里呆久了,仍然能够感受到莫名的寒意。似乎总有什么角落隐藏着一双阴冷的眼睛,悄悄打量着你,让你分不清那是死者的冤魂作祟,还是凶手残留的杀意。他匆匆离开客房。旅店里冷冷清清,服务员都吓得辞职了,只剩下老板娘一个人畏缩在门口柜台里惶惶不安。她现在也是公安局备案的嫌疑人之一。郭淮走出旅店,简陋的火车站里传来了列车进站的汽笛声。进站口里,衣着各异、大包小裹的旅客进进出出,形色匆忙。如果这里面有一个人正是凶手,那他就将永远消失掉了。郭淮穿过马路,脚步不知不觉放慢了。他的目光落在马路对面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