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释梦的基本手段,把梦境里出现的事物翻译成了我们能理解的含义。我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你,你自己去跟他联系吧。”陆小棠带给郭淮的惊人消息已经不容许他在怀疑什么。叶倩颖没有出国,她所谓的留学经历统统都是编造的。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郭淮挂掉陆小棠的电话,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刑事心理专家电话。释梦。听上去如此荒诞不经,就像疯女人叶倩颖每一个离奇的噩梦一样,除了加重神秘感,又有谁会真的相信?听罗炎麟的声音,并不是一个老头。他的声音缓慢而富有磁性,条理清晰的把梦境“翻译”成另外一个故事。郭淮之前在脑中先入为主的思路被完全颠覆。叶倩颖……他是最早怀疑并尝试与她沟通的警察。然而直到现在,他似乎都没有弄明白这个女人。这个疯女人把他彻彻底底的骗了。“……我和我亲密的人一起去了廊坊,我当时根本无法预料,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那条路起了一个老土的名字,斯大林路,那家饭店更加老土,叫红卫兵饭店或者旅店什么的,我记不太清了,反正是类似的名字。从外表看不出,这样一家老旧的饭店会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当我走进饭店时,一切惨剧就此发生,伤害,死亡……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恐怖的事情。我亲密的人,他背叛了我,他眼睁睁看着我被铁链拴住。还有尖利的发簪,狠狠划破我的脸。他却得意洋洋。到了后来,他也参与伤害我,如此开心,如此残忍……我的心已经破碎了……”郭淮把手机设置成扩音效果。办公室里只有罗炎麟的声音。警员们听得瞠目结舌。罗炎麟又补充。“这里面个别地方还有待推敲。那个女人说,一条身上有环状花纹的蛇缠住了她的脖子。我姑且猜测环状花纹的蛇象征锁链,但是也有可能是一个特定的指代。还有,她说自己被锥子扎脸。这里的锥子不太可能等同与实际物体。因为,人在噩梦中回忆发生过的不良经历时,越是使她感到恐惧的物体,越会被用其他东西替代,这是潜意识的自我防御机制,避免梦醒后对做梦人的精神造成更大的伤害。所以,我推测,最有可能的替代物是簪子。”“簪子?”郭淮确认。“对。它和锥子有很多相似之处。”有一个警员说:“我倒觉得梦到簪子没有什么。锥子反而更像凶器吧。”罗炎麟说:“对于做梦者却未必,簪子反而能够给她带来更大的恐惧感。具体原因还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