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有丝毫畏惧,迅速的从桶里拿出一个叠好的塑料布,展开铺在地板上。然后,开始解捆绑童幂的绳子,把她的尸体从衣帽架上解开,平放到塑料布上。她的尸体上还有余温,遍布着绳子勒过的痕迹。霍启军冷冷看她一眼,掏出胶皮手套戴上,从桶里拿出一把刮胡刀把童幂的荫毛全部剃光。然后从桶里拿出一个塑料瓶和一块海绵,用塑料瓶里的液体浸湿,开始在童幂的荫部仔细擦抹……一个小时之后,他把清理之后的童幂用新塑料布重新包裹,再把放到电热毯上裹起来,插上电。他还没忘在童幂的嘴里插jin一根温度计。时不时的抽出来看一看。童幂的体温升高到37度时,他关掉电源,看了看手表——20:35他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告诉他一小时后去他那儿。然后他把包裹着电热毯的童幂扛到车库里,挑一辆好几年都没开过的标志,把童幂放进后背箱里。回到公寓,他又准备了一些其他东西,最后把冷藏柜里少半瓶伏特加一口干下,辣的脸上泛起了红润,情绪也更加镇定了。他这才匆匆离开别墅,回到了车库,发动那辆标志。他熄着车灯驶出了别墅大门。没有走位临故月湖的主路,而是把车拐进了栽种着法国梧桐的林荫岔道。这里的监控已经坏了很久都没人修。富豪的生活品质也并非无懈可击,只不过社会中的阶级概念往往根深蒂固,即便抢劫也大都发生在穷人与穷人之间,结果造成被抢的经常比抢钱的还穷。霍启军驾车出了虞山林园别墅区,直奔凌海市而来。这一次也是童幂最后一次离开他的豪宅,载着她的梦想回到那座乌烟瘴气的城市,尘归尘,土归土,回到她的原点。霍启军透过挡风玻璃留意着公路两旁可能出现的监控摄像头,还有夜色中那些经过自己的车辆。他看了看时间,9:12。于是戴上耳机,给远在加拿大的前妻打了一个电话,“喂……是我……candy(他四岁的女儿)还好吗?……上幼儿园啦,与小朋友们相处得来吗?……我啊,今晚特别想她……你钱还够吗,不够就跟我说一声……哎呀,别说不管我的事,咱们毕竟曾经是夫妻嘛……我知道都怪我,但你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这个当爸爸的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他的车已经开进了城区,一面冲电话里说着话,一面抻着脖子,在街道间搜索。“行了,我先不跟你说了。晚上还有个party,晚安,带我亲亲candy,说爸爸想她了……”挂了电话,他一打方向盘,拐下了公路……当他重新上车离开凌海市时,后备箱已经空了。他看了看表,11:21,比他估计的时间还快了至少二十分钟。他长嘘一口气,这才感觉到前心后背的衬衫都被汗湿透了。“咱们也该分手了,我的小野猫。”他自言自语的说。*——*——*——*——*——*——*——*8月16日,5:13清晨乍寒,天空泛出青白。街道上寂静无声,弥漫着一层潮湿的白雾。路边一栋正在装修的空楼里,一老一少两个吃住在工地的工人刚睡醒,下楼撒尿。年轻的二十多岁,困得直打哈欠。年纪大的淅淅沥沥了一阵子感慨道:“真是不中用啦……”“叔,你咋不困呢?”年轻人流着眼泪问。“年轻都贪睡。”年纪大的把手在衣服上蹭蹭,从兜里摸出根烟递给年轻人,“来一根,精神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