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结束之后天已经开始放亮了。陆小棠疲倦的回到旅馆里想打个盹,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被各种纷乱的念头打搅。她烦躁的坐起来,洗了一把脸,来到隔壁想找慕容雨川聊聊。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动静。“这家伙没回来吗,大晚上的能去哪儿?”陆小棠自言自语,一种不好的画面忽然浮现在眼前——慕容雨川无比无耻的靠在阎玲身旁,说着无比肉麻的话,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放电……“啧~啧~”陆小棠打了个冷战,气呼呼的下了楼,回到分局。分局距离旅馆不过两三分钟路程。陆小棠想也不想,直奔法医室而来。走到法医室门口就看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了灯光。她趴在门上往里听了听,正好听见慕容雨川说:“这双脚还真小,还是小脚女人漂亮,你看螳螂那天足,要是在古代都够呛能嫁出去……”陆小棠头顶燃起了熊熊怒火。这两个奸夫淫妇躲在法医室干什么不要脸的事情呢,最可恶的是慕容雨川,居然用贬低她的卑劣手段讨好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陆小棠“嘡啷”一脚把门踹开,直奔慕容雨川扑上去。慕容雨川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会事儿就被挨了一顿扁踹,“啊呀,啊呀,死人啦——”“你这个无耻败类,人间的祸害,我要为民除害!!!”陆小棠义正言辞的对慕容雨川施暴。“阎玲呢,阎玲躲到什么地方去了?”“阎玲,什么阎玲……”慕容雨川抱着脑袋,撅着屁股问。“你们刚才那番让人害臊的话我都听到了,快说她在哪儿?”“就我一个人啊?”鼻青脸肿的慕容雨川趴在地上,满眼泪水,无辜的望着陆小棠。“你一个人?”陆小棠将信将疑的打量一圈屋子,确实没有其它人,目光收回来,她看见桌上放着一双塑料凉鞋,正是从赵珍的房间里搜查到的物证。那双鞋确实不大。难道这小子刚才拿着这双鞋自言自语?陆小棠预感到不妙,马上说:“这事一会儿再说,我还有急事儿。”说着就想溜。慕容雨川喊住她:“给我站住,打完我就算白打啦?”既然跑不了,陆小棠叉腰站住,“你想怎么着?”“我要对你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愤慨与谴责。”“……”陆小棠自知理亏,找了块手巾,接着水池的凉水给慕容雨川敷到脸上。慕容雨川还哼哼唧唧的满腹委屈。“你大晚上怎么不回旅馆啊?”“不是要结案嘛,阎玲要写份总结报告交给杜豪杰……”“那与你有什么关系?”“她今天宫痛,我就帮她写了,马上就完事儿了。”陆小棠瞅着慕容雨川贱贱的样子,心说,这顿揍你也算没白挨。“喂,你不睡觉来干什么啊?”“我……”陆小棠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捉奸的,她随口道,“我是来找你随便问问案子的。”“这个啊……目前发现的证据已经足够证明赵珍的杀人罪了。怎么,她不肯认罪吗?”“那倒没有,她基本上等于是认罪了。只是看起来不太像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慕容雨川不知道,陆小棠所说的这个“基本上”是个什么概念。他拿起桌上那双鞋说:“不管看起来如何,证据是确凿无疑的。案发现场那几枚鞋印让赵珍根本无从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