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光良只是随时想到随口一说,并没有想过多,但却引起了杜若兰注意。温静华指责男友“什么都不是,就是个变态。”话里面隐约透露出另外一层含义。杜若兰意识到,温静华其实是在暗示男友有生理方面的问题,只是碍于出口,换了一种表达方式。杜若兰马上问:“同你女儿交往的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温光良流露出茫然,“我只知道他姓周,干什么的不太清楚。”杜若兰觉得可气更可笑,居然还有这么糊涂的父母,连自己女儿交往了2年的男友叫什么干什么都不知道?“我好像见过那个男的,”温静华的表哥马烽忽然插嘴,“去年中秋节我来看大姨,顺道带了两盒月饼送到静华单位,看见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她介绍那是她朋友,我记得就姓周。”“叫周什么?”“周克平还是周克斌,我没记清楚,大概是这个名字。”“你同他说过话吗?”“没有,他就冲我点点头,待理不理的。”“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知道吗?”“这个表妹没对我说过,”马烽机灵的转悠转悠眼珠,凑过来问,“您这么关心这个人,是您觉得他是杀害我妹妹的凶手吗?”“现在还不好说,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过我还想问个问题,你们刚才说温静华不经常住在这儿,那她平时都住哪儿,自己租房子住吗?”温光良说:“她租房子住,离我们这儿不远。我去过两次。”温静华租住的地方是一处回迁楼,距离父母的老房子步行不到二十分钟,楼下有个小型露天市场。杜若兰找来房东把门打开,里面是个一室一厅的清水房,只有一些日用的简易家具,单看这些摆设,没有丝毫个性,甚至看不出住在这里的人是男是女,可想而知温静华是个十分简单的人。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地方吸引凶手对她下手呢?杜若兰让任强和高彦彬分头寻找,看看有没有能提供线索的东西,因为家具不多,找起来不太麻烦。杜若兰走进卫生间,淋浴、盥洗盆和抽水马桶紧挨着,显得有点儿局促。她把目光投落在置物架上,一一拿起洗发液瓶、香皂、洗面奶瞧看,洗面奶有两瓶,其中一瓶深色的写着男士使用。继续寻找,逐渐发现了更多男人使用过的痕迹,诸如大号的塑料拖鞋、剃须刀还有避yun套等等。这个男人会不会就是温静华那个姓周的男友呢?杜若兰心里画着问号。“队长,我在一件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一个手机。”任强走过来报告。“拿来我看。”杜若兰接过手机,调出“联系人”名单,寻找周姓人名。名单里只有一个叫“周周”的人。杜若兰想这应该不是真名,更像是昵称。她又翻出短信和通话记录,发现短信几乎都被删除了,只有三天前收到的四封短信,内容很简单,意思雷同——“晚上我去接你吧,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打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赶紧回复我!”“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行不行?”“别惹我行不行,非要那样吗?”发信人就是这个叫“周周”的人。杜若兰翻到通话记录,在最近这两天,也就是杜若兰遇害的这两天,这个“周周”给她打了四十几个电话,可是温静华一个都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