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川笑问陆小棠:“还没有搞定吗,把她抓回来的时候你不是信心十足吗?”“少说废话,你到底还有多少证据能证明这个人有罪?”“我的证据全都给你了呀。”“就那把刀?!”“对呀。不过我也跟你说过,虽然是几乎完全相同的一把刀,但刀刃上没有发现被害人的血迹……”“可能是周科宾作案之后把刀擦洗干净了。”“的确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也没法证明有这种可能存在。还有就是刀刃上的指纹,我检查过了,只有周科宾右手的掌纹,没有左手的,他攻击你的时候好像就是右手持刀吧。”“当时的情况他用左手拔刀不方便,何况这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左撇子。”“那你就证明他是左撇子喽。”“说到底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也不能怨我啊,只能说周科宾太狡猾了,要么就因为他根本不是杀人凶手。”“可是他却有杀人动机,又使用了相同一把刀子,我还亲眼看见他企图袭击杜若兰,这些难道还不是证据?”“你干了这么多年刑警,应该比我清楚吧。”“……”慕容雨川打量她,俨然看出了什么,“你怎么开始站在姓杜那女警察一边了,你之前不是认为她完全错误吗?”“我现在也没有认为她对。”“可你现在寻找的证据都是支持她的观点啊。”陆小棠不说话了,忽然很生气,推门就要进屋。慕容雨川说:“稍等一下,我倒是还有其他问题想找你商量。”陆小棠连理都没理,“砰”的把门关上,倒把周科宾吓了一跳,扭头看看她,神态似笑非笑,“你回来了陆警官,打算什么时候放我?”陆小棠眯眼瞧着周科宾,心想难道我把你当成嫌疑人就是在支持杜若兰,开什么玩笑?她余怒未消,故意说:“现在就放。”“现在?!”周科宾就是随口一说,现在反而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不过之前先给我写一份你今天下午跟踪杜若兰事件的经过。”“不要吧,”周科宾面显为难,眼珠转动,猜测着陆小棠的意图,“我只是一时冲动,反正你也把我抓了,什么后果都没有出现,我保证以后规规矩矩就是了。”“随便你,反正你要是不写,我有的是理由继续调查你,你什么时候能出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吗,你自己考虑。”陆小棠从桌上拿起纸笔丢给周科宾。周科宾犹豫再三,不情愿的拿起的纸笔,而陆小棠却不错神的盯着他的手。周科宾把纸铺在审讯椅的横板上面,右手拿起笔,凝思苦想了一会儿,开始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勾画起来。陆小棠观察着他写字时候每一个细节上的动作,十分连贯,几乎看不出有生涩别扭的地方,她还留意他写出的字迹,居然也工工整整。难道他真的不是左撇子?还是这个家伙太善于伪装了?不知为什么,一涉及到乔凯,陆小棠就显得优柔寡断,疑心重重。她上前两步,一把打落周科宾的手中的笔。“干什么你?”周科宾紧张又不解的看着她。“把手伸直。”周科宾懵懂的把右手手掌摊开。“左手。”周科宾又把左手手掌展开。“把手指也伸直。”可是周科宾的左手依然随意的放在那里,好像根本没听到陆小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