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杜若兰看着丁世杰走远的背景忍不住骂道。可是心里分明又有些后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都没想就说出那番话,为什么一听丁世杰解释就那么生气。丁世杰走后,她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愤然拿起桌上的表,离开金典会馆。手机这时响了。她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猜测会不会是慕容雨川或者陆小棠打来的,说不定跟她偷表有关。当然,最好是慕容雨川还在对那套如获至宝的被害人内/衣裤忙活呢,其实那哪是什么潘毓婷的,而是杜若兰随便到街头地摊儿买的杂牌子,担心慕容雨川闻出马路味儿,她还喷了遍香水。她没接电话,直接关机。到了停车场上了自己车,她坐在驾驶室琢磨下一步干什么。今天实在不算顺利,刚见面没多久丁世杰就让她尖酸刻薄的一通挖苦气得拂袖而去,她有点儿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控制一下情绪呢。现在再找丁世杰,他肯定不会见自己,这也是一个很骄傲的家伙。早知道不如之前以私藏毒品的罪名把他抓起来审问了,省得还要厚着脸皮说假话与他见面。杜若兰想象着丁世杰被手铐铐在审讯室里的样子,心里忽然莫名的感到兴奋,她实在很想看看那副光景。但马上她又甩甩头,把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赶走。不知为什么,她越想丁世杰心就越乱,总是不能集中精力。索性先离开这里,之后怎么做再说,她拿定主意想着开车赶紧离开,却发现发动机根本打不着。“该死的,不早不晚,偏赶这时候。”她气愤的捶打方向盘。现在最好的办法求助丁世杰,搭他的车回家,可这也是杜若兰万万做不到的,就算丁世杰答应,她也拉不下脸。她心烦意乱的扔下车,一个人穿过金典会所前面的喷水广场,又走过了那条林荫道,脚都开始酸疼了才走到马路边。现在天色已晚,只能打的或者坐公车回家,她大致沿着马路朝家的方向走,一边留意路边的公交车站和经过的出租车。一辆空出租车看见她打着转向灯向路边靠过来。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改变了注意,继续向前走。“喂,小姐,你到底坐不坐车?”司机摇下车窗问。她连头都没回,就好像说的不是她。“神经病。”司机悻悻的骂了一句,调转车头离开了。她脚步不快也不慢,沿着长长的人行道一直向前走,还掏出手机举着认真看,好像忙着与谁短信息交流。但其实在她手机屏幕上根本没有短信息,有的只是随着她走路不停晃动的影像。她现在正开着自拍模式,从自己肩头观察着身后的街道。她也是在准备打车的时候才发觉身后有一个可疑的身影。由于天黑,距离远,她不能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在跟踪自己。于是她改变主意,打算亲自验证一下。不得不承认,杜若兰的胆子有时候大的吓人,与她颇为娇柔的外表很不相称。陆小棠至少是艺高人胆大,而她,只是胆子大,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她不时转动手机,好能无死角的看见身后的景象。经过十几分钟的观察,她确定距离自己大约十几米外有一个人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前置摄像头只有800万像素,又是夜晚,她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连男女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