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进衞笑着道:“刚才我一路过来,发现和以前不一样,好多营地都在训练了。”
卢象升跟着笑了下,然后道:“还不是之前汰兵,把老弱给汰掉了。皇上又给勤王军拨足了粮草军饷过来,那班武夫才有了这劲头。”
锺进衞有点哑然,此时的卢象升才更像是武夫呢。
卢象升说完之后,觉得站在训练场非是待客之道,就向锺进衞说道:“监军,请去大帐稍坐,卑职去更衣,马上便过去。”
“好,你去吧。哦,对了,我大舅子在么?”锺进衞没忘记过来的目的。
卢象升稍微一愣,马上就想起来,中兴伯的大舅子是阎应元。他心裏暗想,不知道中兴伯在我面前提大舅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提醒自己要好好照顾阎应元?
军营重地,可容不得儿戏,不过阎应元自有一身本事,自己也没亏了他。
想到这裏,卢象升转身对身后的一个家丁道:“去把阎统领叫来大帐,就说监军找他。”
然后,卢象升向锺进衞告个罪,就先去更衣了。
锺进衞在卢象升家丁地带领下,到大帐等卢象升和阎应元。
到达大帐后,锺进衞发现帅帐座位后的案几上,横夹着一把偃月刀。
只见刀身全体黝黑,朴实无华,刀锋处却亮光闪闪,显得非常锋利。就连锺进衞这个不懂兵器的人见了,心底也冒出一个好刀的赞誉。
卢象升的家丁一看锺进衞的目光,自豪地给他们介绍起来:“这是皇上赏赐给我家知府大人的宝刀,重达八十二斤,通体都是玄铁精钢所造。那一日,我家知府大人舞的高兴,一下把一块坚硬如铁的岩石劈开两半。”
那家丁还待再说之时,营帐门口帘子被人掀开,一个人冲了进来,打断了家丁。
那人一看大帐内好多人,就收住急迫地心思,先向顾百川和王鹏打招呼:“顾兄,王兄,好久不见。”
顾百川和王鹏连忙还礼道:“阎兄,久违了。”
锺进衞在他们打招呼的时候,已经走近了那人,问他道:“大舅子,你的箭伤怎么样了?”
这人正是锺进衞的大舅子阎应元,他见妹夫一见面就惦记自己的伤势,心裏一暖,回道:“多亏了东厂的上好伤药,好得快,现在只是还开不得强弓而已。”
“呵呵,那就好,你还回通州么?”锺进衞没忘记来找阎应元的目的。
“等赶走建虏再回了,家里都已经交代好了。”阎应元回答道。
“哦,这样啊。”锺进衞一听阎应元不回去,那给阿奇的信怎么办?不由得沉吟起来,看怎么带给阿奇为好。
阎应元见了,就问道:“妹夫,你有什么事?”锺进衞一口一个大舅子,让本来想在军营称锺进衞官职的阎应元,也改口用妹夫的称呼了。
锺进衞也不瞒阎应元,就把信取出来,跟他说了这个事情。
阎应元听得当然高兴,就把信接了过去,他自会送给阿奇,让锺进衞无需担心。
顾百川和王鹏他们见锺进衞和阎应元唠家常,就没有围观,散开四周,研究起大帐用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