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经过一日的休息放松,锺进衞就恢复了精力充沛的状态。
一直做着自己感兴趣的事,现在精神一好,他就闲不住了,记起崇祯皇帝吩咐过自己,让自己去办那个宣传工作,就决定去教坊司看看。
锺进衞走出书房,由于顾百川请假回家一日,还没回来,就叫王鹏道:“走,听曲看戏去。”
书房外的王鹏一听,稍微有点意外。不过他的职责是护衞锺进衞,不管是之前的战场还是要去听曲看戏,都得跟了去的。
看得出来,中兴伯的心情不错,王鹏就笑着说道:“中兴伯难得有雅兴啊!”
“哪,还不是皇上的意思。”锺进衞一边道出实情一边走到庭院去。
皇上让中兴伯去听曲看戏?王鹏又愣了下,然后他听到中兴伯在和管家交代要去教坊司,才明白过来,中兴伯是和自己开玩笑,这是去办事。
他连忙叫上其他番役,护衞中兴伯往教坊司而去。
经过原保定侯府的时候,看到大门还贴着封条,原本世袭的一位侯爵,已经是过往云烟了。
锺进衞看到那封条后,在心裏暗暗地感叹了下花开花落的无情,不过却没有一丝同情这原主人的意思。因为锺进衞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锺进衞一行快到教坊司门口时,裏面正出来几个人,为首的大约五十来岁的样子,低着头往外走。
他瞧着有点眼熟,走得近了,那人听到马蹄声刚好抬起头看过来。锺进衞一看那脸,马上认了出来,出言喊道:“温奉銮,去哪?”
“中兴伯,是你?”温育仁同时失声叫道。
“咋,就不能是我么?”锺进衞一边催马走近一边笑着说道。
温育仁看着到了近处正在翻身下马的锺进衞道:“哪里哪里,下官正想去贵府找你呢。”
锺进衞把手中的缰绳递给身边的番役,然后看向温育仁,问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温育仁侧身让出门口,请锺进衞入内,一边说道:“昨晚听首辅说中兴伯在家休息,就想请你来指点下话剧。”
“什么,话剧已经排练出来了?”锺进衞有点吃惊。
温育仁脸上微露自豪之意,回答道:“排练了几次,想请中兴伯先看看。”
“好,没问题,请前面带路。”锺进衞很期待,这么短的时间内排练出的话剧,究竟是什么样的。
温育仁吩咐跟着一起出来的几个手下先进去通知,他则带着中兴伯缓步前进。
马匹已经扔给教坊司的人了,王鹏带着其余东厂番役跟随锺进衞入内。他们也都是比较好奇,中兴伯推荐出来的那个话剧,到底是什么样的。
走到原先锺进衞去过的那个小院时,江西提学副使吴炳率领其他人等已经迎到门口了。
看见锺进衞过来,就一边作揖一边道:“江西提学副使吴炳,恭迎中兴伯。”
“不必客气,都是老相识了。”锺进衞一见,就连忙说道。
吴炳听中兴伯说得客气,心裏也高兴,当下请中兴伯入内,然后马上让人准备出演。
锺进衞就坐在台前正中的位置,两边分别有吴炳和温育仁作陪,东厂番役们自然就在锺进衞的后座了。
客人们是期待着精彩的表演,而东道主吴炳和温育仁则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们根据中兴伯的意思搞出来的话剧,是否符合他的意思。
序幕拉开后,就让锺进衞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舞台上的场景和现实差不多,演员没有化妆,朴素的对白和唱曲,差不多和后世的黄梅戏差不多。
剧本基本还是原来的剧情,只是增加了兄长一家的戏份,突出了夫妻的恩爱和子女的孝敬,最后被建虏所害,落得凄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