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不禁逗,这会儿已经笑出了眼泪,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佯装生气的嗔道:“先放开我,景湛,夫君。”
如今她越来越爱撒娇,更懂得在景湛面前不用逞强,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闺房之中又没有外人,夫妻之间怎么样相处都不算过分。
以往她一服软,景湛就会松开她,可这一次她水汽朦胧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了他好一会儿,都没能如愿。
“夫君?”温妍试探着叫了一声提醒他。
话音未落,景湛俯下身吻她。这个吻不似以往,热切而霸道,仿佛是要把她吞下去,温妍从他的吻中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温柔的回应他的同时,用手轻轻的在他的后背上摩挲,用自己的柔情去安抚他不安的心。
红烛摇曳,鸳鸯交颈,房内春色无边。
接下来的几天,景王府的门槛都快被朝臣给踏平了,一下朝就跟逛庙会一样到景王府门前报道,就算天天都是从早等到晚,还是不肯离开。
还有一些人干脆席地而坐,口口声声请景王殿下劝诫陛下。
小茶将外面的情形描述给温妍听,又很不满的说:“一个个又不是见不到皇上,想说什么自己去说,干嘛把王爷拱到前头去,王爷要是去了,皇上发怒还不得冲着王爷,打量王爷脾气好呢!”
她这话说的有道理,温妍将葡萄连盘子一同递给她,道:“好了,我这里没事了,你去玩吧。”
“多谢王妃,对了王爷还没回来,午饭准备王爷的吗?”
温妍想到早起是景湛说过,今天要去京畿防备军巡防,估计要等晚间才能回来。
“不必了,终于做点简单的,过会儿请梅染过来,我们一起吃。”
小茶脆生生的“唉”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温妍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一丛含苞未放的墨菊发呆。
门外的人想等就等着吧,他们也没有强闯王府的胆量,不过要论官位他们该去秋府,毕竟父亲是丞相,论亲近该去秋太傅府上,他和皇帝多年师徒情谊,皇帝总归会给他几分面子。
这两家都没人去,偏偏堵在景王府,有意思。
景湛这个王爷早就今时不同往日,朝中的政事已然不再插手,除非有军务否则他在朝堂上几乎不表达自己的意见,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听陛下吩咐”,他完全没有对权势的依恋。
父亲为此还夸赞过景湛,说他是宠辱不惊。别人不知道温妍还不知道嘛,景湛是恨不能连早朝都不上的。
随着皇帝的亲政,他明显地对景湛有了防备心,景湛才不去触霉头,他又不是林怀瑾,要是可以的话,他早就和温妍回去,才不管这里的尔虞我诈。
皇帝的心思可真有意思,既想要景湛做他手中的利刃,又怕景湛觊觎权势,真是可笑啊可笑,哪怕景湛有一分这个意思,当初他的党羽早就把他推上了皇位,哪里还有这位皇帝陛下的事。
快到午时,突然变了天,好好的刮起大风,逐渐有了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之势,门前静坐的大臣慌慌张张地钻进轿子里,没一会儿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小茶特意跑来当笑话讲给温妍,重点描绘了其中两位大人,一个跑丢了脑子,一个跑丢了鞋。还有几家的轿子挤到了一起,越着急越让不来,撞的猛了一个大人从轿子里飞了出来,吃了一嘴沙子。
“王妃您是没看到,太好玩了,想来明天他们下了朝不会再堵王府大门了。”
温妍倒是不在意那些人来不来,他们来不来对她没什么区别,她担心的是这么大的风,怕会有雨,这样一耽搁也不知道景湛能不能按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