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坚持道：“这反而是一个仁慈，我不认为獠人存在是一种幸运，它智商并不高，不会玩游戏，不懂看电影，不会开机甲，更不会谈恋爱，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兰娜不屑道：“你怎么知道它不会谈恋爱？”

亨利喝了一口红酒道：“动物世界里，猿猴找配偶的目的，就是啪啪啪，然后繁衍后代，你看过它们谈什么恋爱了吗？顶多就是拍拍胸脯，扭扭屁股。”

说完，他像只大猩猩般，双掌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喔”的学猩猩长啸一声。

众人不禁笑了，觉得亨利不胜酒力，憨态可掬。

“亨利，你的克隆体才三年不到，等过了三十多年，你思想成熟，就不会这么想了。”克里博士道。

云游打着酒嗝问詹姆斯道：“你是大科学家，对不，你们背后的法则智脑，还有法则委员会，还有联邦高层，为什么敌视獠人之国？你们连云界仙人都不怕，连人工智能都不怕，还会害怕比云界仙人和人工智的危害性差了无数倍的獠人？”

詹姆斯品了一小口美酒，沉思了一下，决定回避有关獠人这个大问题，因为几千年的积累，这个大问题涉及伦理、基因、科学、魔法、进化等等领域，太复杂了，太多保密条例限制了。

他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词语，才解释道：“法则智脑并不敌视獠人国，只是采取保守态度，真正敌视獠人国的，是联邦法则委员会的那些老家伙们？”

坐在他旁边的克里博士也解释道：“所谓法则智脑，就是人工智能，虽然拥有强大的智慧和能力，但毕竟只是一个程序生命，本身只遵循设定的复杂法则规章发布命令。”

云游想到《黑客帝国》里的“矩阵”，想到《终结者》里的“天网”，想到了各种关于人类对人工智能毁灭人类文明的推测与担忧，因此不禁问道：“现在月球处于人工智商和无数纳米机器人的服务之下，难道不怕有一天，我们月球人会被人工智能——法则智脑给控制或毁灭吗？”

詹姆斯对这方面是专家，他微笑道：“人工智能出现时，月球人在最初一千多年时间里，确实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担心有一天，因为人工智能进化得过快，出于生命自保本能，它会把人类给毁灭。但一个最高级生命形式出现后，就不能将它给按回去。后来一位先贤解决了这个问题，她建议在所有法规的前提下，赋予法则智脑最高决策权。也就是说，将人类置于它的保护之下，法则智脑成了人类的家长和保姆，它自己不用再担心人类会阻碍它、防范它，自然就会尽心尽力地维护人类。”

“这样也行。”云游不禁咋舌道，“这可是最高决策权，相当于总统的权力，对吗？”

詹姆斯点头道：“以联邦目前的半战时状态，这个最高决策权，实际比总统权力还要大了好几倍。但是，决策权之下的执行权，仍是由人类层层掌控，比如战区系统，你们接交任务、获得奖励、咨询情报，都是人类官员经手的。”

云游想想，确实如此，很多细节分工，都是人类在做。

克里喝了酒，加上内心激动，也主动为云游解惑道：“威利，你对人类历史可能还不太了解。十万年前，我们月球人从虫洞穿越来到这个古怪的修仙宇宙后，就与云界处于敌对状态，加上虫洞虫族的进攻，因此不得不保持着一种半战时状态。这种制度有一个巨大的缺陷，就是权力过于集中。如果由人类来掌握，那就太可怕了，光是对权力的争夺，就可能将月球给毁灭。更不用说人类社会的锢疾——腐化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