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华安的主力兵马进驻雒城,雒城的城墙上便换上了晋军的旗帜,如此情况,自然不能逃过成都方向斥候的眼睛。
当天下午,雒城失守的消息便传回了成都,接到这个噩耗的宿衞军将领,连忙策马奔向皇宫,向皇帝李势汇报。
此时,李势正心烦意乱的在皇宫的大殿上,与几名重要的臣子商议眼下的国事,对于如何击退晋军,所有的大臣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势自己也拿不出击退敌人的策略,唯有唉声叹气的指责晋军的无端西征。
散骑常侍常璩看向李势,轻声道:“皇上,您不必过于忧心,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永远都不会来,皇上应该坦然一些,要有天子的风范。”
“常璩,朕需要你来教训吗?是你们这些做臣子的无能,所以才让晋军有机可乘。”李势大声斥道,将江山的衰落归咎在臣子的身上。
常璩闻言,暗叹了一口气,退后一步不再言语。
侍中冯孚看向李势,安慰道:“皇上,晋军北路军团被阻挡在雒城,有李福将军和三千精兵在,雒城无忧也,南路晋军距成都还有五六百里,有昝坚将军驻守武阳城,也不足为虑,晋军两路大军皆不足为虑,皇上放心好了。”
“冯爱卿,还是你会安慰朕,朕听了你的话,心裏踏实多了,但愿李福和昝坚能够挡住晋军啊!”李势淡淡说道。
“皇上,皇上。雒城急报,雒城急报。”就在这时。宿衞军将领奔了进来。
李势和身旁的大臣见此情况,皆是大惊,众人的心头似乎都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快说。”中书监王嘏斥了宿衞军将领一句,大声问道。
宿衞军将领,跪地抱拳道:“皇上,各位大人。雒城失守,雒城已经失守了。”
“什么,雒城已经失守了,什么时候失守的。”侍中冯孚连忙问道。
“是昨夜,据斥候回报,昨夜雒城的城墙上,就已经挂满了晋军的旗帜了。”宿衞军将领连忙回道。
李势得知这一消息。惊的是目瞪口呆,他看向身旁的众位大臣,战战兢兢的说道:“雒城失守,怎么会怎么快,李福给朕上的折子,连续三次都是大破晋军。怎么突然城池就失守了呢?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完惊恐的看向身旁的臣子。
侍中冯孚叹了口气,气愤的说道:“皇上,您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啊!李福将军一定是投靠晋军了,否则。以雒城的坚固和我三千精锐将士,晋军没有十天、八天是攻不破雒城的。”
“什么。李福是朕的亲弟弟,他居然也要投靠晋军,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所有的人都要背叛朕吗?”李势大声疾呼,似乎有些绝望。
散骑常侍常璩,实在不愿看着李势迷茫,忍不住上前,开口说道:“皇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众叛亲离也是因为心中早有不满,这一切都是您自己造成的啊!”
李势眉宇间闪现一丝不快,看向常璩,怒道:“都是朕自己造成的,那你们这些大臣平时为何不谏,朕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几个。”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侍中冯孚和中书监王嘏,连忙抱拳躬身。
散骑常侍常璩,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李势这样的昏君,是无可救药了,不论和他说什么有用的大道理,他都不会听从。
“臣有罪,请皇上赐罪。”常璩抱拳向李势请罪。
“哼。”李势斥了一声,在大殿上踱起了步子。
中书监王嘏,看向李势,抱拳问道:“皇上,晋军拿下雒城,下一步就要直逼京城了,雒城至京城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请皇上早定大计啊!”
李势心裏猛的一个咯噔,蹙了蹙眉,看向冯孚,问道:“冯爱卿,您可有良策?”
侍中冯孚上前一步,抱拳道:“皇上,雒城至京城无险可守,我军若要保住京城,唯有死守京城的城墙,除此,别无他法。”
李势一愣,问道:“冯爱卿,若是让晋军兵临城下,我军真的可以守住京城吗?”
冯孚蹙了蹙眉,大声道:“皇上,京城尚有七千精锐,只要我大汉君臣一心,将帅效命,臣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守住京城。”
“太好了,冯爱卿,朕现在就命你为京城守备,京城所有人马,皆听从你的调配,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李势大声命令道。
“多谢皇上信任,臣一定竭尽所能,守衞京城。”侍中冯孚,抱拳领命道。
李势微微松了口气,挥了挥手,轻声道:“好了,各位爱卿,你们都回去吧!”
“是,皇上。”大殿之上的众大臣,抱拳弯腰,转身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