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华安感到欣慰的是,自从自己离开之后,洛阳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乱子,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仿佛洛阳城根本就不存在反对他的势力。
在长安城又待了一日之后。华安便率领麾下的十万精锐大军继续西进,准备对吐谷浑发起灭国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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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城的司徒府,几名朝中臣子急匆匆的奔了进去,并在正堂拜见谢安。
“几位这么着急前来。有什么事情吗?”见几名同僚额头微微冒汗,谢艾连忙问道。
一名官员抱拳道:“谢司徒,眼下我们有一重大的事情,要与司徒商议,外人不可得知。”
谢安点了点头。一挥手,让正堂内的众下人全都离开,并问道:“什么事情,说吧!”
一名官员抱拳道:“谢司徒,我等皆是江南过来的臣子,对大晋朝廷应该忠心耿耿,如今新皇年幼,大权皆在北王的手中,只怕日后北王必然会篡夺帝位,自己当皇帝啊!”
“是啊!谢司徒。如今天下之兵大半皆在北王的控制之下,北王不会篡夺皇位,谁人能够相信?”又一名官员说道。
谢安闻言,不禁蹙起了眉头,对于大晋朝廷目前的局势,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华安早就具备了篡夺帝位的条件,只是为了防止大晋出现些许叛乱,内耗实力,所以。才没有篡夺帝位,而是让刚刚出生才几个月的皇太子司马彘登基称帝,不过,日后华安会不会取司马彘而代之。谢安觉得应该是很有可能的。只是,为了大晋帝国富强,需要一名有能力有魄力的皇帝,就算华安篡位,对大晋来说也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当然,这样的话。谢安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直接说出去的,毕竟,说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大逆不道,会被同僚所不齿的。
“你们与我说这些,想要怎样?”谢安蹙眉问道。
一名官员,抱拳道:“谢司徒,如今北王麾下的大部分力量都在边境,北王本人也已经离开洛阳城远征吐谷浑,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私下里商量过了,要利用这个机会夺取北王的部分权利,尤其是军权。”
“是啊!谢司徒,天下大半兵马皆在北王的手中,如此岂能利于江山社稷,为了大晋的长久稳定,必须要夺取北王的部分军权,让北王不能一手遮天。”另一名官员接着说道。
谢安嘴角一阵苦笑,轻声问道:“军权已经在北王手中,就凭尔等,有什么本事可以夺走北王的军权。”
显然,谢安心裏非常清楚,华安对军权的控制是极其牢固的,就凭这些大臣,是没有办法夺取华安的军权的。
一名官员不服气的说道:“谢司徒,所谓事在人为,如今北王远征吐谷浑,半年之内是肯定回不来的,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谋划了。”
“是啊!只要我等通力合作,是完全可以夺取北王军权的,只要我们坚持不懈的努力。”又一名官员说道。
谢安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色道:“尔等是不是太天真了,北王不是三岁孩童,各军主将皆对北王忠心耿耿,岂能让你们夺了军权。”
一名官员连忙说道:“各军主将对北王的确是忠心耿耿,但各军之中一定都有对北王不那么忠心的部将,而我们只要买通这些部将,便可以让他们为我们效力,以分北王之势力,况且,此时的朝廷大权在太后与谢司徒之手,只要谢司徒与太后下旨将忠于北王的各军主将撤职,并提报被我们买通的部将,如此这些部队就会归附朝廷,而不是北王的私军了。”
“是啊!谢司徒,只要我们先买通部分将领,并让他们收集忠于北王的主将的罪行,便可以下旨将这些忠于北王的主将全部撤职,换上忠于朝廷的部将,如此,必然是大晋朝廷之福啊!”另一名官员说道。
显然,他们都认为,只要华安不在洛阳城,他们便可以利用这些拙劣的手段,逐步将忠于华安的各军主将全部替换掉,尤其是守衞洛阳城的部队,更是他们心中最迫切需要掌握的部队。
谢安听完几名同僚的阴谋,非常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并感到这些同僚简直就是幼稚之极,想法太过于单纯和无脑。
“谢司徒是觉得我等的计谋行不通吗?”一名官员小声问道。
谢安点头道:“各位的想法太过于单纯了,你们以为北王亲率十万精锐远征吐谷浑是心血来潮吗?他的真实目的仅仅就是为了攻灭吐谷浑吗?不是,北王选择领兵离开洛阳城,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什么重要的目的。”众官员都非常好奇的看向谢安。
谢安想了片刻,正色道:“如果本官所料不错,北王亲自领兵西征,还有欲擒故纵的企图,他想要知道,在洛阳臣之中,还有多少人是反对他的,只要尔等有所不轨,必然难逃北王的视线,何忠等人的前车之鉴,尔等一定要引以为鉴啊!”
“这么说,谢司徒是不打算帮助我们了,如此,将我们的阴谋告诉北王即可,到时候还可以得到北王的赏赐和赞赏。”一名官员不满的说道。
谢安连忙解释道:“各位把我谢安当成什么人了,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本官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要奉劝各位,不要玩火烧身啊!北王不是尔等所能够对付的了的。”
“既然道不同,则不相为谋,我等告退了。”一名官员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告辞。”另几名官员也抱拳行礼,并转身离开。
看着几名气冲冲离开的同僚,谢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显然,这些官员并没有听进他的忠告,并很有可能会采取行动,而如此一来,必然会落入华安的圈套,从而被华安一举剿灭。
“罢了,罢了,既然天意如此,我又何必管这么多呢?就让他们瞎折腾吧!”谢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什么都不管,静观事态的发展。
几名官员离开谢安的府邸之后,并没有因为谢安的警告而改变想法,反而开始逐步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