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过多久兵部就来人把廖天呈传走议事了,晏衡依旧装肚子疼,跟同僚将领打了招呼出了来。
到了李家,把李南风喊出来问:“怎么样了?”
李南风道:“听说方才把铃兰他们传进宫了,应该没有什么事吧?”说完她又睨着他:“你怎么跑出来了?仔细被廖将军告状扣俸。”
晏衡没搭理她,下意识看了眼宫城方向,又问道:“你爹呢?”
李南风摇摇头:“也许在文华殿,也许在吏部。我哥也去衙门了。”
“那府里就你一个人在?”
府里当然不止李南风一个人在,但李南风偏偏还就听懂了他的意思,她点头:“只有我在等消息。可惜宫里消息又出不来,我也找不到理由进去。”
李夫人与胡氏碰面,加上还有个太皇太后,这简直是震撼场面吧,她竟然不能旁观,太可惜了!但愿李夫人能打下来这场。
晏衡想了下,说道:“我去看看。”
李南风道:“你怎么去看?”
“我去宫门口,遇见有相熟的小太监,让他带个话还是容易的。”
李南风愣了下:“你连宫里太监都熟了?”
“废话!”晏衡睨她,“要不我一个月几十两银子怎么花没的?我不光有熟的,还有过一道出来吃饭喝酒的呢!”
要没这么点钻营的功夫,前世他怎么会混得那么开的?
听起来真是合情合理。李南风便不跟他啰嗦了,说道:“那我跟你一块儿去!”
晏衡一点都不耐烦:“那还磨蹭什么?赶紧走啊!”
……
寿宁宫里陆续被宣进殿的人证多达十一个,胡氏从最初的愤怒,到接下来的惶恐,再到后面的抖瑟瘫软,明明才不过个把时辰,但却煎熬得像是过了有几日几夜之久!
殿里太子与兰郡王等人均已不敢动弹,太皇太后几度濒临昏倒,皇帝虽然君威镇定,但那眉眼之间的秋霜覆了厚厚一层,不过也没人看得出来他心里想着什么。
“……事情真相就是如此,草民不敢欺君!”
随着最后一个证人述说完毕,殿里也陷入了死寂。
仍然是李夫人来打破了它:“人证都在此,倘若继太妃还不满意,我还可以着人把当年赶赴高家给高幸诊治的大夫也给找过来,他大约最明白明明高幸是死于砒霜中毒,却为何一口咬定是误食毒蕈而中毒的了。”
胡氏跌坐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回击的余力。
“把她,把她给我拖出去!”
太皇太后用尽全力在怒吼,“乱棍打死,贬为庶民,褫夺封号!把她逐出高家族谱!不让她污了我高家地盘!”
“母后!母后您听我说!”胡氏跪爬上去抱住她双腿:“榕儿他们是老王爷的儿女,是真的!高敏她是在血口喷人,这些人都是她买通好了的!”
“宗令呢?”皇帝青寒脸看了看门口。
“皇上!——太皇太后!”
胡氏凄厉叫着,死死扒住太皇太后的腿:“坑周太妃的嫁妆是我干的,但敏丫头不能光冲我一个人来!
“你说过李家主母宽厚,不会因为敏丫头没把生母嫁妆带过去就看不起她,既然嫁妆我筹不出来那就暂且不还!这话是你说的,你不能翻脸不认人,把我一个人给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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