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嘉善看向聂羽秋,缓缓把自己母亲当初的事说了一遍:“我和父亲这些年一直没有放弃找寻妹妹,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我们都希望可以把她找回来。只是苦寻许久却没有半点消息,一直到今天看到你这双和父亲一样的眼睛时,我心里就有一道声音在告诉我,你是我妹妹。”
聂羽秋已经被震惊到不知道如何说了,她从小就在通州长大,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可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不是他们亲生的。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你们只是凭着一双相似的眼睛就认定我是你们家的姑娘,这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不,你的样子就是我和我妻子的结合,这一点想必庆阳王妃也发现了。”若只是像自己妻子或者只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那用人有相似来解释的确说得通,可眼前的女子却像自己的妻子也像自己。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是自己和妻子的孩子。
聂羽秋看向庆阳王妃,只见她仔细打量了自己一番,这才点点头:“秋儿,你的轮廓和嘴巴很像已经死去的远山侯世子夫人。你的眼睛和鼻子很像远山侯世子。”自己和常炜的妻子年轻时常有来往,交情很不错。
这便是当初自己第一眼看到聂羽秋时觉得她眼熟的原因:“而且你和常指挥使是龙凤胎,你们的五官也有几分相似。”
常嘉善看向聂羽秋:“都说龙凤胎之间是有感应的,虽然我们以前没有见过,可我相信这种说法。”
“五年前的正月初八,我突然呼吸困难昏迷不醒。我想当时你一定遇到了危险,所以我才会感应到。”
一直没有说话的彦之突然说:“我是正月初八出生的,娘亲当时生我难产险些丧命,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来。”这些,他从小便听身边的人说。她们只是在聊天,殊不知他从小就记事早,所以把这些都记在心里。
就连聂羽秋听了这一番话都错愕万分,她可从未把这件事告诉彦之。
常嘉善听了后,手紧紧握了起来,对聂羽秋的丈夫生了很大的怨气。妻子生产,作为丈夫居然没有陪伴在身边,如此之人不配为人父为人夫。
“三年前七月十七,我突然心绞痛,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刺了自己一刀一样。”
他认真看着聂羽秋:“从那以后,我就经常感觉到不对劲,有时候是呼吸困难,有时候是头痛,有时候是胸闷,有时候身体会莫名其妙传来疼痛。几个月前,我还突然就吐血昏迷了。”他缓缓站起来走到聂羽秋跟前,他抬起又放下:“我每一次感觉到不适,都是你遇到危险时,对吗?”
特别是几个月前的吐血昏迷,她一定是遇到致命的危险,所以他才会如此严重。
还没有听完,聂羽秋已经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都被凝固了,她抬起头脸色苍白的盯着这个走到自己跟前来的男人,泪水不由滑落。他说的这些,都是自己真真切切经历过的,所以说在自己觉得很痛很痛时候,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哥哥的人也能感觉到?
第一次,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当年彦之出生时那种被东西填满的感觉,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以后不会再孤零零了。
她,也有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