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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手指微僵，久久得不到回应，再大的心也知道这次怕是真没有希望了，只是要她放弃这人，她真的做不到。

“司夜，我真的不可原谅了吗？”

“那我放手好不好？”说着便将十指试图慢慢的松开，每松开一点，神荼都感觉莫名的悲伤，是那种情绪卡在嗓子口的感觉，她明明不会有心痛的感觉，为什么还会如此的难受？

“放心吧，以后不会再出现了，不会再搅乱司教授的生活，这次过来，无非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罢了，既然安好，也算是心安了点。”

再见了。

也许再也不见。

松开了司夜，神荼一步步的往后退，然后转身，如果自己的再一次出现并不会改变任何的结局，那自己便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至于之后的黑手，留下西米子，自然也能暗处查出，自己必定会将人抓到，至少给这人一生顺遂。

“你就这么容易放弃吗？”

神荼顿住了脚步，无话可说。

司夜慢慢的转身，看着神荼的背影，“我等了你两年，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全世界都知道你不存在，只有我记得，有那么一个人，会笑，会哭，会耍赖，最重要的是，会喜欢我，会说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我想过无数种等你的理由，想过无数中你不得已离开的理由，却没有想到会是因为，我抵不过你心里所想的所有东西，而现在你不过被我拒绝了几分钟，几百秒，然后呢？就要转身再次离开。”

“之后呢？就离开这里，然后去你的冥界，做你高高在上的冥王，至于我，就是你历劫时候所产生的一段莫须有的感情，也许当真了，也许有感觉，但是不过百年千年，是不是便不会记得我这个人？”

神荼：“……”

司夜手指紧紧的扣在手心，牙齿紧紧的咬住，甚至尝到了一股血腥味，“神荼，你真的好自私。”

自私到以为全世界都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自私到认为感情无端轻重，爱上一个人之后便会忘记而爱上另外一个人，自私到认为他，司夜，在看不到她的时候会过得很好。

“对不起。”

这一次，神荼怕是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这三个字，但是也只能说这三个字。

司夜此时则是狠狠的盯着神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仿佛以前在一起快乐的时候肆意温暖。

“既然觉得对不起，那还走吗？既然要偿还，走了又该怎么还？阿荼，我等不了无数个两年。”

看着那人一瞬间明媚的眉眼，司夜终是将手指给放开，终将还是止不住想要拥有这片刻的温暖。

他认输了。

因为爱远远比恨，比怨更加的重要。

两人狠狠的拥抱在一起，这不再是那具人类的身体，跳动的也不是那颗人类的心脏，爱着他的，他爱着的，都是神荼，真真正正的神荼。

那个自认为千万年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神荼，那个能将所有感情玩弄于股掌的神荼，也是那个骄傲了一生，却因为一个人类而感到抱歉的神荼。

因为爱，所以妥协。

……

神荼和司夜和好得很快，甚至很快神荼就直接搬去了司夜的公寓，美名其曰防止再遇见那天走廊上的事情，其实无非是司教授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而司教授则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每分每秒都黏在神荼身边，一日三餐，洗衣做饭，拖地卫生，皆是司教授乐于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