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她坐进车中已有一会, 此刻忽然打出个喷嚏。
“是我不好,不该坐在这里和你聊天。”梁明轩松开她的手,把车子开动,“开到酒店只要十分钟, 我们先回酒店冲澡,休息一下,下午还有工作?”
她很快地回答,“没有了, 我可以休息好几天。”
“好,等到下午再说?”
“嗯。”
卓楚悦扭头向车窗外, 不乏有人穿长袖薄衫, 在淅淅沥沥的雨下,疾步而行。
她想回头去看看他,却只是想, 而没有这么做,因为即使心情平复, 尚余小小的紧张。
酒店是上一次他来申市住的, 连房间也一样。
当梁明轩真把她赶进浴室,心又开始怦怦跳。尽管往日经常与他相处同一屋檐下, 也不曾在他家里沐浴冲澡。
然而, 他开启加水器,准备烧一壶热水, 说, “你还是需要一袋感冒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多烧几遍!”
他眼也不抬, “我知道,放心,快进去。”
卓楚悦点点头,进了浴室,照见镜子。
她是不会脸红的人,只觉得两颊发烫,正要用冷水泼脸,手刚碰到水,却停住了。
转身去开门,她探出头,看见他的背影,“帮我买一瓶卸妆水,谢谢……”
在他回头之前,卓楚悦躲进浴室。
脱/下衣服的时候,她偷偷留心地听,他好像没有离开房间。
浴室氤氲,她冲洗时间已长,手指肚都皱起,才把心落定下来。听见有人敲门,她关上花洒。
梁明轩的声音传来,“我把东西放在门口。”
她用浴巾裹住身体,再开门,一个纸袋在门外的地上。
她把脸洗净,衣服挂上衣架,穿起浴袍,深深吸气、吐气,从浴室出来。
梁明轩自笔记本屏幕中抬起目光,看她一眼,倾身向茶几,给她冲感冒药。
“没听到你出门,你怎么买来的?”
卓楚悦走到他身旁坐下,端起杯子,垂下头,轻轻吹。
比起她,梁明轩的神态自然,“我演示给你看?”
他将手机贴耳,说,“你好,现在我需要一套女装。”
手机递到她眼下,“size.”
卓楚悦暂放杯子,困惑地接起电话,一个成熟的女声传达问候。
才记起,他是真真切切的资本家,一些简单的事情,大有人乐意替他去做,不用亲力亲为。
卓楚悦把身高、常穿的尺码和腰围告知她,而后挂下电话。
“你的腰有二十二英寸?”他质疑说。
“太粗?”
“我认为不到二十。”
“最近我的饮食很健康。”她语气惬意,“你不信?”
他胳膊绕过她,把她捞住,提起她整个人,一下间,让她坐到他的腿上。
她彻底呆住。一转过脸,他的面庞近在咫尺,可以数得清睫毛,他两只手掌环住她的腰,在测量。
卓楚悦慌慌张张从他怀中下来,躲上另一张沙发,“我,我需要距离。”
他好笑的说,“需要和我保持距离?”
“暂时的,半……一个钟头之内。”她诚实的说,“我的心脏承受不住。”
他又是笑,然后神情变得半玩笑半认真,对她说,“你一定要尽早习惯。”
梁明轩起身准备去冲澡,换一身干净衣裤。忽地,他坐回来,找到茶几上一个软皮夹,“可以请你帮我把这张卡,绑上手机支付?”
她接过来,“密码呢?”
“同一个。”
这是他们的默契。
卓楚悦低头,逐字逐字输入,避免出错,她相信他的每一张卡里都不是小数目,嘀咕,“怎么不叫你的秘书帮你。”
梁明轩捏捏她的脸,“给你找点事做。”
他进去浴室,手机还在她的手里,可见他的信任。有时,窥探、侦查,并不是因为心存怀疑,而是想掌握他一切的占有欲在作祟,以前她从没有过。
现在,她迟疑地,盯住他的通讯软件。
卓楚悦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把他的手机搁在一旁,不再碰了。
老实喝掉感冒药,打开电视机,沾上松软的大床,她不知不觉睡去。
酒店隔音极好,空调恒温,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抽出她手中的电视遥控器,给她盖上被子。
不是没有午睡到近傍晚,焦涩的霞光已然铺开,楼下急躁的车笛,邻居家飘来的炒菜香,而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心中会有一种荒寂之感。
此时,她睁开眼,没认出陌生的环境。
忽然间,听见梁明轩的声音,很低很轻,说着法语。
卓楚悦翻过身来,看到他穿着一件灰色圆领衫,亚麻色长裤,坐在沙发上,正在讲电话,娓娓而谈。
发现她醒来的目光,他走过来坐在床沿,抚摸上她的脸。卓楚悦意识还朦胧,懵怔地看着他。
直到结束电话,他感到新奇地挑起眉,“原来你还会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