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从果盘中挑出一根最大的香蕉,塞到她的手中,“你量量,我的尺寸比这个大许多,包你睡得满意。”
荆觅玉脸一黑,差点把香蕉捏扁。
他帮她把香蕉皮剥开,笑容可掬,“你再含含。”
她狠狠地一口咬掉半截。
晏玉似乎额角跳了一下。
荆觅玉表情冷酷,仔细咀嚼。吞完这半截香蕉,她轻浮地往他脸上捏了两下,“我怎么觉得,把你救上来之后,你一下子对我着迷起来了。”
“报恩。”他一手抓住她的手,吻吻她的掌心。
“想报多久呢?”她痒得想立刻缩回来。
他握住不放。“你跟前男朋友们,最长多久?”
“很久很久。”
“一年换九个,你能久到哪去?”
她不敢回忆,挂上调皮的笑,“吃醋吗?”她想念起溺水后的晏玉了。那时的他,有人情味许多。
他轻轻摇头,将她的五指打开,与她十指交握。
荆觅玉挪椅子,逼近他,不怀好意地问:“你是不是真的NTR控啊?”
“没有。”他气定神闲,“关系期必须忠诚,其余时间我管不着你。”
“哦?”她和他交握的那只手放开五指,再握,又放开。“那我晚上找孙燃约个炮,你不会生气的吧?”
晏玉眼神并无异样,“你说得这么大声,希望我有什么反应?”
与他的脸相距十五公分时,她停住了,“测试一下你的绿帽奴性高不高。”
“你的身体,在以前,被多少男人灌过精|液,都和我无关。这不影响我对你的兴趣。”晏玉另一只手扣上她的腰,“不过,你现在说出这句话,的确让我不痛快。”很不痛快。
荆觅玉笑看他,“怎么不痛快?”她一点都没在怕的。
他把她搂进怀里,沉嗓而语,“你啊,别把我想的太绅士。”
她窝在他胸膛,“我认识你以来,你一直都不错啊。”
他笑了,“骗人的东西,你也信。”平静的冰面下,是刺骨的雪水。然而,未破冰之前,她窥探不得。
他低眸见到她小巧的耳朵,鼻尖轻轻碰触一下。
她缩了缩。
再碰两下,外加灼热的气息喷在上面。小耳朵泛起了浅浅的粉色。“猜猜,我现在心裏最想做什么?”
荆觅玉抬起头,故作思考状,“你想狂扁我?”
晏玉拉开一抹笑。
以前她看他,模样甚是勾人。现在这笑掺杂了其余的东西,既有危险,又有克制。后者的成分更重。这让她安心不少。
他指指包厢装饰墙上的透明镜面,“看到了吗?”
她点头。这裏是中式风格,两面落地大镜子此时倒映着窗外的湖景。有树,有花。
“我想把你压在那里。”晏玉细细啃了一下她的耳骨,“你穿这连衣裙,拉链一滑下去,就是衣不蔽体了。里边穿的,再一件件被我剥掉。你一定想逃,但你逃不掉。你只能在镜子中,眼睁睁地看我怎样把你强了。那样子可怜极了,屈辱,无助,脸上化的妆也要哭花了。”他轻笑出声,“可我就是不放过你。”
荆觅玉看着他的夭桃双眸,裏面毫无一丝情欲。“你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跟你说的话很不相称。”
他揉揉她的头,温柔地说:“因为我怕吓到你,不敢言行一致。”
她哭丧一下,“好害怕,赶紧带我走吧。”她推开他,站了起来。
“所以,约炮有风险。”晏玉跟着起身,循循善诱,“你乖乖的,我自然宠你,宠到你愿意给我上。”
她哼笑一声,“上完就把我甩了?”
“上完继续上啊。你吃了一顿饭,下顿就不会饿吗?”
荆觅玉瞟他,“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让你在海上漂成少年派。”
这时,她从镜中看到窗外。
小小的人工湖,靠窗一侧的木质径道,放着张木椅。枝丫的花朵,画出了漫天的色彩,冲淡了湖边萧瑟的气氛。
北秀的春天,也有这么美的时候。
荆觅玉笑起来,“这镜子呀,倒映大自然风光就好,你别满脑子不正经思想。”
“你约炮就正经了?”
她被噎得拿起包包往他身上甩。
他顺着斜挎的带子一拽。
她向前扑在了他的怀里。
他搂紧她,右手托起她的下巴,“强|暴改天才行了。不过强吻,这环境刚刚好。”他亲了她一下。就一秒。
晏玉拉着荆觅玉,打开门往外走。
门外的服务员躬身送客。听得男的说:“晚上一起去观赛。孙燃那对手就是吕老板的人,不成气候。”
女的说:“我见不得那鲜血飞溅的画面。”
“孙燃三两下就能赢。”
“真的假的?那人这么弱?”
“你怎么不说,是孙燃太强。”
他俩的声音渐渐远去。
服务员进去包厢收拾餐具,抬眼见到窗外那张孤零零的椅子上,落下了两朵鲜艳的棣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