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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支?”
“不了,学不会,谢谢了。”
...
深夜的蓝城,有着沁人心脾的凉爽。
较低的湿度、微微的风,一如天华的秋...
哦,不对,天华哪有春秋这两个季节。
...
“你这花露水的味道,比我烟味都要呛。”张所用手扇了扇空气:“蓝城蚊子不算太多吧。”
“也不少”,白松叹了口气:“烦死这种生物了,你说,咬人就咬人呗,为什么非得嗡嗡的,为什么非得让人痒痒...要单纯吸点血,我差它那零点零几cc的吗...”
“别灰心啊白队长,这才哪到哪呢?”张所笑道:“你们这次来,是来玩的,放轻松。你啊,年纪不大,给自己的压力倒是不小。”
“这条路...”白松看了看远方,深夜的省城灯光已经很暗淡了:“是我自己选择的。”
张所大体听懂了白松想说什么,但还是故意打岔:“这案子你走的很正确。”
“谢谢。”白松笑了笑,接受了张所的安慰。
二人都知道说的是人生,但人生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还是说案子吧。
“嗯。”张所点了点头:“以你的这个能力啊、为人处事,你要是不当警察,肯定能赚大钱的。”
这倒是实话,为人处事的能力非常重要。白松这个人,聪明、分析能力强、会演戏、随机应变能力强、吹牛脸不红心不跳,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
每一个擅长审讯的刑警,其实都是心理学的专家,只是没有证书罢了。
“张所你过誉啦...”白松啪地一下拍死一只蚊子:“这玩意,花露水都拦不住。”
“我还是那句话,放轻松。”张所见过的没办法侦破的案子比白松多多了:“对了,你既然怕蚊子,过几天,河西四郡可以好好玩玩,比如说威武市,基本上一个蚊子都见不到。”
“听起来很棒。”白松点了点头,“张所,谢谢。”
“没事”,张所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你的俩同事都在他们所里的备勤室的床上睡了,还给你留了个上铺,你一会儿直接过去睡会儿就行。蓝城没别的好处,夏天的晚上睡觉舒服极了。”
“嗯。”
...
算是出乎了白松的意料,抓的这三个棍舞者确实啥也不知道。
这三人的路走不通,并不意味着白松的推论就错了,可是今天晚上却没了侦查方向了。
案子早完是能破的,既然按照凶杀立案了,通常来说,死者的身份用不了多久肯定是能查出来的。
对,通常来说。
...
“快睡吧,时间不早了。”下铺的孙杰知道白松躺在了上铺。
现在已经是早上四点了,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该天亮了。
蓝城在时区上属于东七区,夏天差不多六点天亮,再不睡真的就天亮了。
“有蚊子,睡不着。”白松把责任推给了蚊子。
“要说蚊子...这个也不能怪你。”孙杰意有所指。
忙了一夜,孙杰居然没有睡着,也是心事重重。
“蚊子真的太可恶了”,赵晗也没睡:“谁要是能把蚊子灭绝了,我愿意出一个月工资。”
“是啊,你说这个动物是不是有毛病!”白松本来心情就不好,越想越气:“它们到底图什么啊?你说,蚊子都进化了几亿年了,就不能进化成飞行悄无声息、吸血不疼不痒吗?”
“同意,要是那样,一晚上咬我几十口我都不烦。”赵晗道。
“天底下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啊?它们能吸到血就很不错了,吸血之后体重暴增,想飞起来,就要有有力的翅膀。而且让你痒也不是它的目的,只是为了它们吸血更方便。”孙杰解释道:“不过真的烦。”
“唉...这玩意几亿年还活的这么好,也是没谁了...”白松叹了口气,无可奈克。
蚊子吸血是损人利己,但是嗡嗡叫和让人痒,绝对的损人不利己。
“天底下的事情,我们自然都希望能利益最大化,但往往是做不到的。”赵晗看着旁边的墙,双目有些失神。
“你说...”白松再次沉思起来。
孙杰很了解白松,连忙坐起来拍了拍旁边床的赵晗,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安静,赵晗乖乖照做。
“你们说的对,我们不能只考虑利益。”白松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但是,并不是每个案子都是极端的利益主义者。总有的人,会特别恶心。有的小偷去别人家里偷东西,不光是只偷东西,走的时候还会泄愤式的砸一些东西。偷本身是损人利己,后面的行为是纯粹的损人不利己。”
“嗯,农村净有这种人,去人家地里面偷个西瓜也就算了,祸祸一大片。”赵晗连忙跟上了一句。
“所以,我怀疑...”白松道:“我们想的东西,都特别特别扯,都太麻烦了!”
“怎么说?”赵晗问道。
“很可能压根就很简单的事情!比如说,死者喝多了去洗澡,结果财露白了,然后有人见财起意,拿走了钱,把他关进了设备间。”白松道:“而实际上,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员,就是有这里的钥匙的人!”
“啊?”赵晗吓了一跳:“那这个人把死者关了两天两夜才放出来,发现了死者,接着找人报警,怎么回事?”
“他肯定也没想着弄死死者,但是谁知道死者会喝香蕉水。估计他原本是趁着死者喝太多...”白松突然灵光一闪:“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个死者想上厕所,问这里的人厕所怎么走,然后这个清洁工就打开了设备间的门,死者进去之后,就给关上了?”
“其实,这是最简单的推理了。”孙杰点了点头:“但是我们都灯下黑了。”
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把目光盯在清洁工身上,因为是他发现的死者,是他报的警。
“而且,这个澡堂这么大,我之前就怀疑...但是之前我不懂,我不知道具体需要几天更换一次这个清洁用品,想来是很快的。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么想,很简单,也很合理?”白松道:“偷钱肯定是为了自己,而把死者关进去,一方面是让死者两天之后出来想报警也没了证据,另一方面是这个清洁工肯定很坏,像蚊子一样。”
“跟张所说,调查一下这个清洁工的近日消费情况,上技术手段吧。”孙杰给白松提了建议。
“好。”
...
天底下的很多事,并不想看着那么复杂。
比如说,有个很严肃的问题,为什么古人基本上不得癌症?
如果你想从历史考证、中医典藏中查,那就太偏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古人平均寿命一直都是三四十岁,还没有到癌症出现的时间,就死了。
野猫的平均寿命只有三岁,所以也不会像家猫一样爱得病,反正得了病死掉的我们也看不到。
道理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既然这个地方的门,进去、出来,都得用钥匙,那么清洁工自然就有最大的嫌疑。之前大家都觉得,清洁工把死者关进去没道理,因为损人不利己。
现在想想,损人不利己并不稀奇。
...
凌晨五点半,白松接到了曲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