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急促的敲门声。
“总管,下面的人有急事,要见谢辅政。”
这是康主任的声音。
门打开,康主任走了进来,走廊上站着两人,赫然是先前那二位警署的大佬,正焦虑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江跃先前已经让他们回办公室休息,不要走动,这时候居然又上门,多半是有要紧事。
江跃自然有些猜测。
“让他们进来。”
二位警署大佬焦虑地走了进来,瞥了那年轻总裁和袋鼠大佬一眼,似乎有些不便。
江跃淡淡道:“不妨,有话直说。”
“总管,辅政,下面好几个基层的点都发来报告,说有不明队伍搞突袭,行动神秘,动作雷厉风行,似乎动作不小。好几个地方甚至有交火的声音。我们的人前往调查,但是接近现场的人,没有一个安全返回,也不知道是被扣押了,还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江跃还没说什么,谢辅政大吃一惊:“怎么会有这事?咱们戒严那么紧,怎么可能有大规模的行动?且咱们事先一点都没得到风声?派去的人还回不来?到底什么情况?”
“具体什么情况,我们正在加派人手核实。根据推测,这应该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谢辅政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喃喃道:“该死的,该不会那姓韩的又刮什么妖风了吧?上次的打击,还没让他清醒吗?”
随即,他又盯着那位星城警署二号大佬问:“咱们安插在各条线上的人,难道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警署二号大佬苦笑道:“实不相瞒,所有的线,一条都没有消息回馈,风平浪静。”
“不可能吧?那么多条线,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对方想要避开每一条线调动人马,怎么可能?除非他们能精准避开这些暗桩棋子。”
他们在各个要害部门,埋下了无数颗暗桩,只要有一个暗桩听到风吹草动,也能提前警示。
可问题就在于,一点风声都没有,就好像平地惊雷,完全没有征兆。
理论上,要规避所有暗桩,绕开这些眼线,几乎没有可能。
除非对方能精准找出每一颗暗桩,这才规避得了。
这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要是那姓韩的有这么强的情报能力,第一次就不会遭遇那么惨痛的失败。
那年轻总裁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瞧见了吧?我们在这里搞内讧,人家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次,我只怕又得丢掉好多个据点。万副总管,没工夫在这闲耗了,我得回去部署一下。沧海那边出了事,他的继任者还不熟悉工作,怕是掌控不了局面。”
江跃忽然笑道:“你们急什么?”
见江跃笑得诡异,谢辅政和那年轻总裁都是一阵狐疑不解。
“这是我安排的,小规模演习。就是要试探试探咱们官方的反应能力,同时也测试测试你们组织的应对能力。”
“你安排的?”年轻总裁半信半疑。
谢辅政也有些莫名其妙,他实不懂总管大人这波操作是什么意思。
他是怎么安排的?什么时候安排的?人手是哪里抽掉的?用的是哪方面的人马?
要知道,万副总管虽然是中南大区高官,可星城的具体事务,还是他谢辅政在操持。具体怎么调集人手,还得是他这个辅政。
若是万副总管可以随便调集人马,这便意味着,下面的人越级了,而万副总管也越级了。
相当于战时的司令部,越过军一级师一级,直接对下面的团营级下命令,明显是不符合规矩的。
虽然谢辅政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发火,可也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危机感。
要是万副总管可以越过他这个辅政调兵遣将,那他这个辅政的位置就显得极为尴尬,甚至是有些多余了。
这可不是他愿意发生的事,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危机感的。
“总管,您怎么忽然安排这么一出演习?我都没听说过啊。”谢辅政语气多多少少有些复杂。
既没有官方文件,也没有会议决策,私自就越级搞这种行动,这还是官方的办事章程吗?
“万副总管,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这种敏感时候,你搞演习,万一擦枪走火,怎么收场?你该不会真的有别的想法吧?”
那年轻总裁明显顾虑更多,他可不信这就是一个小规模的演习。
不过看谢辅政也瞒在鼓里的样子,似乎又确实不像是大型行动。这也是他还能稳得住的原因。
“我要是有你怀疑的那个想法,你觉得你还能吃上今晚这顿晚饭吗?”江跃似笑非笑问道。
那年轻总裁一时无语。
莫非这姓万的,真是借演习来敲打他?来增加谈判的筹码?释放某种信号,示意他万某人不是随意拿捏的?
那警署二号大佬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从他得到的反馈看,这次行动应该规模不小,而且组织非常严密,看起来似乎不像是一场小规模的演习。
不过大领导都这么说了,他又怎敢当众唱反调?
难道在领导跟前表示自己的聪明才智?
谢辅政却还是觉得不对:“总管,这大晚上的,咱们是不是部署一些力量,来稳定一下局面。万一演习搞出一些紧急状况,也好及时处理?”
“不必,既是演习,就是要锻炼处理紧急状况的能力。要是什么都替他们考虑到,这种演习还有什么意义?”
“可这次演习,连警署的力量都没抽掉,专业性是否……”谢辅政显然还是持有异议。
连警署的这二位大佬都不知道情况,也就证明没有抽掉警署的力量。
目前星城除了行动局,警署是最精干的力量,没有警署的参与,这演习是认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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