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的爽快直接出乎叶秋意料,即便之前和他打过交道的西门向东也深感意外。
两人对视一眼后,叶秋用眼神示意西门向东发言,毕竟,自己属于一个外来者,而且何鸿和西门家族有生意往来,他说的话也更让赌王信服一些。
在自己还没有正式入主澳门博彩业之前,叶秋并不想表现得太咄咄逼人,那样只会引起别人的警惕和敌意。
虽然何鸿年纪大了,但是由他主导的何式博彩业依然占据着澳门博彩业霸主地主。
西门向东对着叶秋点了点头,转过身看向何鸿,说道:“当然,华夏人的的盘,自然由华夏人来当家做主,让一群外国人跑过来作威作福算是什么回事儿?维托家族在拉斯维加斯能够吃得开,也不一定就能够在澳门横行无忌。”
指了指叶秋,说道:“叶少的一位朋友,就受到刚果小女儿姿莉亚的绑架恐吓,我们也正在想着这两天就登门拜访,找维托家族讨要一个解释,如果他们实在太蛮横的话,我们也只能寻求其它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西门向东保持着晚辈的恭敬,说话也比较温和,可是,何鸿仍然能够听明白他话裏面的意思。
他们对入主澳门博彩业是势在必得,甚至已经布好了局,让刚果最宠爱的小女儿都入了蛊,而且,他说的‘寻求其它的手段来解决问题’也充满了火药味,看来这两个年轻人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啊。
以他对西门向东的理解,这是一个聪明,但行事手段却极其温和的年轻人,突然间变的这么强硬起来,应该是和旁边的这个年轻人有关系吧?
这样想着,何鸿不由得对坐在旁边保持沉默却一脸微笑的叶秋多看几眼。
叶秋发现赌王的眼神转向自己。笑着说道:“是的,何叔请放心,我们有做为一名华夏人应尽的责任,也有做为一名商人应承担的义务,维托家族那边可以完全交给我们,他们地离开是必然的,我们对维托家族旗下的博彩产业也非常地感兴趣,如果维托家族离开,我们会对其名下的产业进行接收。”
“另外,还请何叔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帮忙申请一张澳门博彩业经营牌照。”
叶秋这也不算是狮子大开口,自己帮他解决了一个强敌,何鸿帮忙做些事也是应该的,虽然说申请一块博彩业经营牌照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可是对这位澳门地无冕之王来说,也并非多么地困难。
何鸿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坐在那儿看着面前地两个踌躇满志的年轻人,在自己像他们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是这么地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吧?
自己能够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的野心,驱狼招虎,这是何鸿此时的心理感受,他们的强势进入,势必会波及到何式的基业,可是那又如何?自己用什么办法能够将他们阻挡在门外?
自己老了,而他们正值人生最美好的阶段。
“年轻真好啊!”赌王在心裏感叹着。
“呵呵,我就知道宴无好宴,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啊,还真是给我出了道难题。”何鸿大笑着说道。“经营牌照申请起来虽然有些难度,但是何叔自信还是有这个能力把它拿下来的,你们进入澳门博彩业,就当是何叔送给你们的贺礼吧。”
既然知道不能为敌,那就只能招纳了,希望他们都非忘恩负义之人,他日能够在站稳脚跟时,不会和何式争得太狠。
正事谈完后,三人举杯痛饮,何鸿风流成性,对杯中之物也是极其眷恋,恰好又碰上了叶秋这个千杯不醉的大酒桶,算是旗逢对手。
何鸿纵横酒场多年,还没有碰到过能够和自己一较酒量的年轻人,两人连续喝掉了两瓶茅台贡酒后,叶秋竟然还毫无醉意,这引起了何鸿的较量之心,两人先是小杯,然后是中杯,最后是大碗,酒瓶摆了一桌,两人却都不肯认输。
西门向东看得暗暗惊心,这酒量也太玄乎了,他三杯白酒下肚就已经头眩眼花,要不是旁边的这两个酒鬼酣战的激烈惊醒了他的酒意,怕是现在早就趴到酒桌上去睡着了。
叶秋觉得自己表演得差不多了,装作不堪的样子趴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