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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尧轻笑,“您也不怕这话被陆志珩听见了,伤心气愤之下,脱离了您的管教?”
“他要是有这个本事,我还能高看他一眼。”
陆寒尧懒得再跟老家伙耍嘴皮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提醒过您,大树下未必好乘凉,您既然已经退休了,就好好享受晚年生活,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就算是您,我也不会手软。”
话说完,陆寒尧起身就走,陆老爷子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以为姓王的是个靠得住的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一旦有利可图,他卖你绝对毫不手软。”
陆寒尧停住身形,却并未转身。
“您多虑了,我走到现在,从来不靠任何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同样是。”
“哼,你以为王家的大船是那么好上的吗?别人可不会像我这么纵着你,想进就进,想退就退。”
陆寒尧转过身,“老爷子,我的前半生的确随心所欲,但那不是仰仗着你和陆家,而是我的本事。”
“你的本事还不是我教的!乌鸦尚懂反哺之恩,你除了跟我反着干还会什么,不孝子孙!”
“没办法,这都是您的言传身教。”
“……”
陆老爷子脸色阴沉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对着干了?”
“我还是那句话,您既然已经将公司交了出来,就好好享受清福,如果您实在不甘寂寞,想要在死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那咱们就手下见真章。”
书房门刚一打开,文怀就急忙迎了上去。
“大少爷,您这是要走了?”
陆寒尧似笑非笑扫了眼文怀手里的救心丸,轻嗤一声走了。
文怀走进书房,“老爷子,救心丸给您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