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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 用不着等到那一届奥运会彻底结束,在那一场双打赛事被画上句号之后, 名为奥古斯特·沃尔夫的德国球员, 便承受起了所有人的愤怒,承担起了整个德意志的怒火。
英格兰人有多疯多狂喜, 其他国家的球员与球迷们有多茫然多震惊,德国人就有多么的愤怒与多么的不敢置信。
——现在是梦境吗…?
——刚才发生了什么…?
——……输球?
——德国……输球了吗?
迷茫——
大概,这一刻, 除了已经开始了狂欢的英格兰人,除了那群已经被名为喜悦的情绪所完全洗脑的英格兰人,所有人都是茫然的。
其他国家的球迷们茫然, 德国这是真的输了吗?
来自世界各地的体育记者们茫然,德国这是真的输了吗?
德国本国的球迷们更加茫然, 他们感到了困惑, 一种非常单纯的困惑——
这是在做梦吗?这是一个噩梦吗?他们输了吗?
…
……
………
当身穿白色球衣的英格兰人还在场中疯狂庆祝的时候, 身在场外的英格兰球员也忍不住了。
“该死的!卢卡斯!哈维!你们两个给我出来!快他妈的给我出来!”隔离板外,即使最后的那丝理智早已在巨大的胜利冲击下变得岌岌可危、摇摇欲坠,阿杰尔·彭德拉仍然勉强的维持住了自己那少的可怜的理性, 不能入场,是的, 作为非参赛球员的他根本不能入场, 所以——
去他妈的理智冷静和形象!这一刻!只要身体内流着属于英格兰人的血, 这个人在这一刻便只有疯狂!只能疯狂!!
阿杰尔的双手死死的掐在了隔离板上, 他的双眼泛出猩红, 他的手背青筋毕露,他的牙关无比紧咬,以一种堪称凶恶的眼神,恶狠狠的瞪向场中。
场中,哈维·约恩正主动握住了还有些失神的裁判的手。
哈维·约恩非常热情地说:“哈!先生!我们创造了历史,您见证了历史,这可真是——”
哈维一句话都没说完,一只湿漉漉的手便一把按到了他的脸上。
忽然就被糊了一脸的哈烦烦:“………”
他拍开那只覆盖在他脸上的手,出口的腔调中,不觉就带上了几分抱怨:“卢卡,你干嘛呢……”
“你对裁判太无礼了。”与哈维喜形于色的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满身汗水的卢卡斯·约恩,看起来是如旧的冷静从容。
嘁,假正经。哈维不屑地在内心发出了一声嘲笑。
被嘲笑的那一方则以一种正常人该有的态度,也友好的与呆愣中的裁判握了握手。
“谢谢您,先生。”
看,早在几年前的时候,卢卡大宝贝的对外礼仪就叫人完全挑不出毛病。
但是,在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刻——
隔离板外,便传来队友的咆哮大喊,完全没了阿杰尔·彭德拉平日该有的大气稳重,简直像是被他那个才十岁的小弟弟——那个宛如有着暴躁症的安德烈·彭德拉给附了体。
“滚出来!”阿杰尔·彭德拉毫不客气地说,还示威似的挥舞着拳头,“跟裁判握完了手就他妈的滚出来!艹!你们两个臭小子!哈哈哈哈干的漂亮啊哈哈哈哈哈!!”
嚯,他们了不起的阿杰尔看起来就像是个大疯砸!裁判桌前,哈维不由戳了戳卢卡斯的肩膀:“卢卡斯,你说,这一幕会不会成为阿杰尔黑历史呀?哈哈哈哈你看看他那完全没形象的样子哈哈哈哈!”
你好烦哦。卢卡斯打开了那只不断戳着他肩膀的手,却是眼神一偏,看向了站在斜对面的那两位德国球员。
卢卡斯迟疑了一下。
哈维问道:“怎么了卢卡斯?”
卢卡斯不太确定地说:“哈维………我们还要去和德国队握手吗?”
诶!哈维眼前一亮,一下就来了兴致,他兴致勃勃的撸了一把不存在的袖子,便准备大步朝那处走去。
“握!”哈维毫不犹豫地说,完全没有要避嫌的意思,好不容易在这辆钢铁巨无霸上扯了个口子,怎么还能不去赶紧给这辆钢铁战车再撒点水呢?哈维·约恩的搞事之心简直昭然若知,“卢卡斯,你这话可就说的有点问题了,赛后握手是基本操作与基本礼貌,怎么可能不握——”
话音未落,不等哈维走过去,身着黑金色球衣的两人便走了过来。
德特里希·尼克拉斯,德国乒乓球国家队的现任队长在前,奥古斯特·沃尔夫,这名刚刚成年的德国小将在后。
德特里希·尼克拉斯有着一头暗金色的头发,眸色则介于浅棕与浅黑之间,他的身高在普遍体格高大的欧洲有些另类,明明是个二十六岁的成年人了,身高却早已被定格在了一米七一。
……嗯,虽然,根据不具名的德国队内部球员的说法,他们队长的真实身高其实只有一米七点零五啦_(:3」∠)_
换句话说,才十九岁的奥古斯特,要比他们即将退役的队长还高半个头。
而对于这位外在形象一向良好,并且对待他国球员也非常照顾的德国队队长,几乎没有人会在明面上不给他面子,就是哈维·约恩还因为获胜的狂喜想要嘴贱上几句,也被卢卡斯及时制止。
“非常精彩的一场比赛……”短暂数秒的沉默对视后,德国队的届时队长主动伸出了手,“你们打得很好,卢卡斯·约恩与哈维·约恩,你们打的非常好。”
卢卡斯与哈维对视一眼,相继握上了那只沉稳而满是汗水的掌心。
之后,德特里希侧过了头。
“奥古斯特,该你了。”
顿时,另一只手也出现在了约恩兄弟的面前,那是年仅十九岁的奥古斯特·沃尔夫所伸出的手。
不敢对着敌方队长造次,面对这个仅比自己小了半年的球员——虽然从年份上来说是完全跨了一年了——哈维·约恩就没有那么规矩了。
如果说,在为人处世方面,二十五岁的哈维·约恩,总算学会了去把握那个所谓的度,那么,二十岁的他,当真是个人见人嫌的讨厌鬼。
“嘿,沃尔夫,”曾经也有过数次的交手经验,哈维握上了奥古斯特的手,口吻亲昵的称呼着他,“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你要辛苦了一些啦。”
“哈维…!!”一旁,卢卡斯毫不犹豫的呵斥出声。
“不,没关系的。”
却没想到,在短暂的沉默后,奥古斯特·沃尔夫仍然口吻平静地说。
“这是事实,”十九岁的奥古斯特说,竟然如同一个局外者般,耐心地解释了起来,“刚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过来握手,就是因为队长在对我说这件事情……不过,没关系的,因为这就是事实。”
“是的。”一旁,德国国家队的现任队长,德特里希·尼克拉斯也插入了这段对话,他并没有刻意的放大他的音量,只是用着稀疏聊天的语气,但是因为那收声效果极好的收声器,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德特里希·尼克拉斯道:“约恩兄弟,你们的实力有目共睹,你们的拼搏有目共见,你们的冠军实至名归………而我们的失败,这就是事实。你们担得起胜利的冠冕,正如我们必须承担失败的后果——卢卡斯·约恩,哈维·约恩,恭喜你们夺得了本次奥运会的双打冠军。”
…
……
………
“……哇…”德国队的休息室内,尤利安不禁微微张大了嘴,他的确对于“奥古斯特的初次大失败”有所了解,也反复多次地去看过那场清晰度不是很高的比赛录像,但是…但是……但是………
……他只是对奥古斯特有兴趣,并没有……怎么说呢,虽然,只要他去用心搜,肯定可以搜的到这段来自于前任队长的失败发言,但是……
尤利安:“………”
问题就是他并没有去搜啊!
尤利安的表情很有趣,奥古斯特不禁笑了起来,扫了下散落在额前的浅金碎发。
“德特里希……”奥古斯特道,“尤利安,正如孩子会下意识的向父母学习,你会下意识的模仿我的一些行径——这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当初的我……不,应该说,我从来只对‘打乒乓球’有兴趣,却对‘成为队长’没有什么兴趣。我不知道该如何成为一名称职的队长,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我总是会下意识的模仿德特里希·尼克拉斯,在成为队长那条道路上,不断地寻找着他的影子………怎么说呢,作为队长而言,现在的我,也多少和德特里希有些相同之处吧——教练,您认为呢?”
“早几年的时候的确是的……”一旁,贝克尔教头发出了一声嗤笑,“但是,现在,我们伟大的沃尔夫队长,你已经是一名独立而称职的队长了。”
一旁,听到这里,菲克小声的与本咬起了耳朵:“嘿,听到我们的头儿对奥古斯特有多么偏心了吧——”
本大大不置可否,却是随着奥古斯特的回忆也一同陷入了回忆。
他和菲克与奥古斯特是同一批的球员,而削球这种技术,其实是最需要天赋也是最难练成的一种技术。
换句话说,在那一届的奥运会中,当菲克得到了一个双打的名额,而奥古斯特得到了双打与单打的名额时,他,本·诺依曼,还只是一个没有获得任何参赛名额的旁观人员。
理所当然的,坐在属于球迷的观众席位,本·诺依曼看完了所有的比赛,以及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见证了所有的后续发展。
作为已经与奥古斯特相处多年、一同训练的好友兼队友,本·诺依曼的唯一感想,就是那群人疯了,几乎所有的德国人都疯了,与隔壁的英格兰人的疯狂相比,德国这边的疯狂,当然是饱含贬义的那种。
几乎已经——不,没有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失败是何滋味,乃至是从自己出生以来、打从开始看球以来,真的就从来都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的德国人们,真的完全疯了。
不敢置信的茫然、想要否决的逃避、不得不承认现实的哭泣、以及眼泪过后,堪称狂暴的怒火。
他们不能理解,他们不想相信,于是他们选择了愤怒,而他们——球迷、媒体、大众………乃至是部分的职业球员——他们需要一个最好的发泄桶。
这个发泄桶就是奥古斯特·沃尔夫。
【——哈!我当初说什么来着?!奥古斯特根本就担不起一个单打名额+一个双打名额!这就是让他获得参赛资格的后果!】
【我今年二十八岁了,我从十一岁那年开始看球,从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到现在也有了一个儿子,在我这短暂的二十八年的人生中,我就从来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感谢奥古斯特·沃尔夫这名球员,让我知道失败原来是这种滋味。】
【奥古斯特去死!!!】
【他别回来!有种他就别回到德国!!他敢回来我就敢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让德意志蒙羞的混蛋!!】
【哈!德意志的不败神话就毁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上,哈哈哈哈!!!】
【嘿,和你们讲个笑话,德国的乒乓球败了,好笑吗?】
【我%@*#!!@¥&*#奥古斯特·沃尔夫%&!@¥*%#@*@#%——!!】
【他为什么不去死,他为什么不去死,他让德意志的强大出现了裂缝,他为什么不去死?!】
【哈,沃尔夫就算死了也没用吧哈哈哈哈!!】
【奥古斯特·沃尔夫滚出国家队吧!!】
【奥古斯特·沃尔夫就是个罪人!!】
【他让所有人失望了。】
【他最好别回来德国,德国不欢迎他。】
【德意志拒绝罪人的进入。】
【哈,看到赛后采访了吗?他竟然还摆出那么一副面色平静的模样,难道他以为,这样的表现就可以让我们觉得他是一个可堪大任的可靠后继者吗?——奥古斯特·沃尔夫死了!!】
【…】
【……】
本·诺依曼想,那个时候,对于二十岁的他而言,对于从来只看到——确实也只能看到鼓励与赞美的他而言,那时候的舆论环境简直让他……恶心的让他想吐。
最可怕的是,发表如此极端言论的球迷远远不止是一两个,应该说百分之九十的德国人都完全的失去了理智,旺盛的怒火让他们成为了毫无理智的野兽。
而且,不止是球迷,还有那些同样愤怒、火上浇油的媒体——
《德意志的黑暗之日!五十年来的首次败北!》
《德国的千古罪人,奥古斯特·沃尔夫。》
《细数沃尔夫获得双项资格的暗黑内幕。》
《德国人的敌人:奥古斯特·沃尔夫。》
《千万球迷发起上街游/行:抵制奥古斯特·沃尔夫!》
《——奥古斯特·沃尔夫滚出德国!!》
《……》
《………》
除此之外——
不管是为了愤怒,还是为了收视,大大小小的电视台,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规划好了与之相关的项目,三人为一组,一人负责打光,一人负责摄像,一人负责采访,在那段时间里,这样的搭配组合成为了德国街头最为常见的风景之一,正如人们穿着印有奥古斯特·沃尔夫的照片或头像的衣服——这曾经是为了支持这名小将的服饰,如今却被这群怒火中烧的球迷们用鲜红的颜料画上了大大的叉号。
正如穿着这样衣服的球迷,或是举着写满了“沃尔夫滚出德国”、“沃尔夫!我们不再欢迎你进入德国!”的横幅以及牌子的球迷——在德国的街头上,三人一组的采访小组与这伙人一般,都是四处可见的常见风景。
记者举着话筒问道:“好了,面对镜头,你有什么想对沃尔夫、对我们的乒乓球国家队、或是对其他同样愤怒的球迷同胞们所说的吗?”
一个筋肉结实的大汉冲着镜头咆哮:“我只想说让沃尔夫那个死不足惜的混球滚出德国!!听着,奥古斯特·沃尔夫,为了你自己好,你最好永远也别让我再看到你!听到了吗?!永——远——!!只要给我一个机会见到你,我就会杀了你!我会叫上我的兄弟!我们要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好了伙计,谢谢你的感想,”把话筒转向另一个一直站在一侧的高瘦男子,记者又问道,“我知道你很想对着镜头说些什么了,现在,一切都是属于你的了,请吧——”
该高瘦男子道,言辞远没有上一个那么激烈,却是同样的如掺毒刀刃:“奥古斯特·沃尔夫让我们所有人都失望了,从小处讲,这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呢?!”该高瘦男子红了眼眶,“决赛之前,我的父亲,我六十八岁的父亲,他喝着啤酒,洋洋得意地对我们——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以及他老人家的孙辈——对我们说:‘哈!沃尔夫这个小子真是好样的!昨天的金牌拿的漂亮!这是上一任队长与下一任队长的传承仪式,看看吧!今天,我得承认,那两个英格兰的小狮子的确也还打得不错,但是胜利依旧会是我们的——嘿我的孩子们,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看看你们可怜又喜悦的老父亲吧,他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六十八岁了,在他的观球人生中,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一场失败,你们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吗?’”
声调颤抖的重复着父亲的话语,该高瘦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又道:“然、而,”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样的伟大已经被毁了,这样的伟大已经被奥古斯特·沃尔夫给毁了——!!毁了!!他是罪人!奥古斯特·沃尔夫!他毫无疑问的就是一个罪人!”
记者又主动抓住一人问:“嘿,女士,你可是这群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你愿不愿意对着镜头说点什么呢?”
对着镜头,这名看起来年约三十的女士痛哭出声:“我恨他!!”她毫不犹豫地说,对着镜头大声指责道,“沃尔夫,我们曾经对你抱有信任,然而你辜负了我们所有人的信任!不……不止是我,不止是我们,你——”
说着,这位女士痛苦的捂住了脸。
她呜咽道:“队长啊,我们德特里希·尼克拉斯队长啊……我今年二十九岁,我最初开始看乒乓球就是因为尼克拉斯队长啊,从他还不是队长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关注着他,他陪伴着我、我陪伴着他走过了十年,他本可以拥有一个风光无限的落幕退役,但是这一切都被奥古斯特·沃尔夫给毁了——!他让德特里希·尼克拉斯的职业生涯以这样一种无比可耻的方式落幕了!!都被奥古斯特·沃尔夫给毁了!!”
说着,这位女士松开了手,露出了那双哭红的双眼,咆哮嘶吼了起来,像是一个得了癔症的疯子,对着镜头大声质问道:“为什么?!奥古斯特·沃尔夫!为什么你没有接住那最后的一球!为什么你将那一球打飞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把机会让给其他更加强大的球员?!我们的尼克拉斯队长凭什么要成为你的失误的陪葬品?!为什么……呜……这是德特里希·尼克拉斯的最后一届奥运会了,这是他的最后一次奥运会了啊呜……”
…
……
………
原本,在极大的失败冲击之下,无数的媒体与德国人们,他们原本已经忘记了这一位将奥运会作为退役赛的自家队长了,然而,这位女士对着镜头痛哭流涕、涔然泪下的视频,却在极短的时间内火爆德国,乃至火爆欧洲,传遍全世界——
是啊,人们不会不再愤怒,只会更加愤怒,而他们可敬又可怜的队长,便恰如其分的成为了一个让他们可以更加愤怒的导/火/线。
人们控诉着——
【是啊!我们可怜的队长啊!就这样被那个该死的罪人拖累了!!】
【我为尼克拉斯队长落泪!这般伟大的队长,为什么只能得到这样一个结局?!】
【艹,我们自己筹款,准备在队长回国时在机场为他献上的一百米大横幅也用不上了草草草草草奥古斯特·沃尔夫艹!!!】
【奥古斯特·沃尔夫应该向德特里希·尼克拉斯下跪!】
【奥古斯特·沃尔夫成为了德特里希·尼克拉斯职业生涯中的污垢!沃尔夫就是一个恶臭的污点!!】
【…】
【……】
恶毒的话语频出不断,更甚至,人们怀疑起了那枚单打金牌的含金量——
【哈,奥古斯特·沃尔夫一定深深的嫉妒并且怨恨着我们的队长吧!尼克拉斯好心地谦让,让奥古斯特·沃尔夫拿到了那枚已经被染上污垢的单打金牌,这样才能让这位传说中的队长继任者变得更加的顺理成章,然后呢?一直深深嫉妒着队长的沃尔夫,就故意漏接了那一球,让我们队长的最后一届奥运会,所拿到手的只有两枚银牌,连一块金牌也没有!!】
明明是这样毫无道理且毫无缘由的恶毒猜测——
大多数的、为数不少的人们,却不假思索的选择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