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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曲明庭真的爱左夷涵,怎么可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本就已经心有误会的妻子面前提起他对左夷涵的情意,难道他不知道那会惹得南惜月更愤怒嫉妒吗?
他靳若尘在中海市的知名度是可见一斑的,认识他没什么好奇怪的,曲明庭大可以不回答那句“他是夷涵的女婿”。
分明就是故意挑起事端。
听到这里,唐弘毅已经明白了,唇角弯起的弧度透着无尽嘲讽之意:“看来还是不死心啊。”
两个孩子可能不了解曲明庭,但他是自己的情敌,从当年发生的那些事看来,这家伙绝非什么缺心眼之人,会意识不到那种话不能在他老婆面前讲。
靳若尘眸色微沉:“恐怕他是因为没有追到左阿姨,所以刻意挑起他妻子对左阿姨的恨意。”
“自信点,把‘恐怕’两个字去掉。”唐弘毅语气慢悠悠地说着,拿了一个放在床头柜上果盆里洗好的桃子,冷然叹道,“输给我了就耍阴招,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跟个女人似的。”
“要我们帮您解决了他么?”靳若尘唇瓣轻动,声线里透着隐隐的煞气,让人心尖发颤。
“不用不用,区区小卒罢了,你们别管他。”唐弘毅毫不在意地道,咬了一口手里的桃子,悠闲得很。
顾思嘉盯了视频内的背景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他:“爸,您是不是在医院啊?”
“是啊,我来看一个朋友的。”唐弘毅坏笑了下,道,“要是我自己出什么事了,我可不会让你们看到这是医院。”
顾思嘉努了下嘴,连忙道:“你才不会出什么事呢。”
唐弘毅笑得开怀:“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你们那边已经不早了吧?你们早点休息,别运动到太晚,我还有事处理,先挂咯。”说罢朝他们招招手,挂断了视频电话。
顾思嘉:“…………”
这家伙真是!
难怪从小被奶奶揍到大呢。
“那个和泼妇一样吵死人的女人,南惜月吗?”医院病床上那人现已经坐起身,背靠着一块软枕,正在看着一本书。
“嗯。”唐弘毅回答他,啧啧出声,“唉!女人呐,就是喜欢嫉妒。”
在他“咔哧咔哧”吃着水蜜桃时,飘过来一道缥缈的声音:“他可能和徐敬辉一伙有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不能让孩子们去轻举妄动。”唐弘毅吃着那颗桃子,瞥向床上的人。
他神色间那病态的苍白难以褪去,唯一的光彩在眼中,凝聚着目光,全神贯注地读着那本全英文的《百年孤独》。
这本书他也看得进去啊!?
想想自己,当初看了十页就放弃了。
难怪自己老妈总说:“人家一有空就看书,你一有空就闯祸。”
正想着,那青恍若一丝烟似的声音再次飘来:“你还是快回去吧,医生都说我已经没事了。”
唐弘毅将那颗桃核丢掉,去洗手间洗了手后走回来,抽了张餐巾纸擦手,语气依然悠闲:“你那小助理也有事离开了,我得在这儿管你啊,否则回头你又昏倒了,被人拐了去可怎么办。”
他看着书,找不到一丝血色的唇瓣轻轻一勾:“拐去了把我仅剩的那颗肾也摘走?”
唐弘毅瞥了他一眼,目光让人看不出情绪:“所以我要看住你才行。”丢了那团纸巾后,他转身走出病房去,“等着,我去缴费。”
望着唐弘毅离开的身影,床上男人那冰冷淡漠的眼神骤然软了下来,顷刻间遍布伤痛、愧疚、疼惜……
复杂得让人看不清楚。
唐弘毅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闭上了眼睛,浑身一软,无力地瘫倒在这床惨白的被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