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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夷涵在这一深吻中,感觉到意识在消散,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说出“离婚”这两个字的时候,比任何一次体内那电流装置启动时都让她痛。
自己多爱这个男人,她在当年被他从海里救上来时就已经看得透彻。
可惜已经太晚了。
难以承受的她甚至陷入疯狂,神志不清的境地。
她拼了命想忘记他,放下这段危险的爱。
可这一切实在是太煎熬、太痛苦了。
她宁愿选择永远沉浸在疯狂之中,做个疯子,什么都不去想,因此那段时间,病都拖了好久,连那个孩子,她都是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把他生下来的。
此刻,她因为这记深吻而一时间难以承受涌动的思绪和记忆,分不清她现在的状态是疯是醒,只觉得头昏目眩,不出几秒钟,她身体一软,倒在了唐弘毅的身上。
接下来,她就觉得意识一阵模糊。半梦半醒中又看见漆黑的墙壁,囚禁自己的牢笼,头顶悬吊着的白炽灯是唯一的亮光,刺鼻的腐败味道让她恶心到麻木。
转眼间这个画面又破碎,重新聚拢,拼凑成完全不一样的色调。四周成了一片素白,放眼望去,墙壁是白色的、床被是白色的、连周围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白的,他们拿着各种医疗用具和一根根针管,针尖刺入皮肤,随之而来的就是昏沉和晕眩,她又陷入完全的无意识状态中。
可以说是睡着,也可以说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