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悄悄的摸到自己选定的位置,我感到一股淡淡的杀气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而门口处的守衞却依然自得的打着瞌睡。战斗里的相差在此刻显露无疑,半年的军事训练和几次实战的任务,已经让我产生了对危险的超强的感应能力,一点危险靠近或者自己被盯上,身上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有人拿着刀子在你的背后死死地盯着你一样。
但是他们没有,处在战争中却没有培养出这种对危险的感应能力。
手表上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整。
“准备,投掷!”卡尺一声令下。
我连续投出两颗手雷,十几颗手雷冒着烟从五个不同的地方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先后落进军火库守衞的掩体里。
轰,轰,轰……
爆炸声连续响起,军火库的门口变成一片火海,碎石夹杂着尸体和武器的碎片四处飘散。两声连续的狙击枪在身后不远处响起,门口的敌人已全部被清理干净。
“速战速决,我支援你们撤退!十分钟内无论战斗如何必须撤退!”卡尺叫了一声,我们从各自掩藏的地方爬起来,端着武器冲向了军火库。
推开被炸的一片漆黑的钢结构大门,步枪下挂着的战术手电将裏面的通道照的通亮。提枪同射,门口十几个惊慌失措的士兵被全部扫到在地,我们鱼贯掩护着冲了进去。
根据事先探测到的三维地形图,这个半地下工事有一道很长的拐了很多弯的通道,估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攻击而特别设计的,目的就为了为工事里守衞的人员争取守衞的时间,对袭击的人增加攻击的难度。说实话,这种思维的建筑还这是第一次见到。
我们推进的很快凭着三维地形图里的记忆,一路上轻车熟路般的向裏面推进,路上冲出来反抗的士兵几乎是刚一露面就被我们的火力压制,随即是毁灭性的打击。稍微难以攻破的,清一色手雷延时几秒伺候。
和矛刺衙门配合起来几乎没有生疏感,四个人默契的配合轮番攻击,火力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间断过。
我们的目标就是通道过后前的一两个仓库,因为时间有限,我们必须安置上炸弹就要迅速的撤离。只希望那两个仓库里存放的弹药能够将整个军火库引爆!
剩下最后一个弯了,前面就是直通各个仓库,我们却遇到了超强火力的阻击。刚刚消灭掉两个冲上来的士兵转过弯,冲在最前面的矛刺就被几颗子弹击中胸口的防弹衣,对面的射击异常激烈。我们慌忙的将他从地上拖了回来,退回躲在弯处却怎么再也冲不上去。
那里有一个用沙袋堆起来的工事,两挺机枪和十几支步枪衝着我们的位置猛射。子弹在震耳欲聋的声音里呼啸着射在我们对面和身后的墙上,呼啸声中夹杂着碎石的跳弹横飞,吓得我们赶紧压低头盔最大限度的缩着脖子。
矛刺蹲在地上狂吐血,胸口防弹衣上的被射中了好几枪,上面的布料已经撕得粉碎。周围流弹横飞,根本没有办法替他检查伤势,估计最轻也是肋骨断上几根。
眼镜蛇一手持枪,一手捂着头盔大声地叫道:“妈的!两挺至少7.62mm口径的机枪,十几支步枪,我们根本冲不上去!”
我捏颗手雷凑过去刚想扔颗过去,直接被在眼前飞来飞去的子弹吓得又退了回来。眼前子弹射击之密,我敢肯定伸出手出去不到一秒就会被打断的!我有点想坦克了,那家伙凭着身上恐怖的防护装备,拼死挨上几颗子弹,手的加特林M134六关机枪就能将对面的那群家伙撕个粉碎!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对面的火力根本就没有减缓下来的趋势。他们身后就是大量的武器弹药,根本就没有任何顾虑般的,像是在发狂般的将子弹倾泻过来。
轰的一声!
对面的混泥土墙壁终于承受不住子弹的持续射击,在轰鸣声中轰然倒塌,露出了个直径几十厘米的大窟窿,军火库裏面墙壁的厚度没有想象中的厚,能透着窟窿直接看到墙壁后面的情景,那是我们刚才来时经过的路。
我的眼前一亮,瞥了一眼背后的墙壁,扯着嗓子吼道:“我们身后的这面墙后面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眼镜蛇回头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