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患就这样解决,苏冬青心情大好,当即便拟了两份契书,陶锦泽看了之后十分惊讶,这上面给他让了很多利,于这些天苏冬青和别人的生意相比,他简直就是捡了个大便宜。
见他半天不语,苏冬亲问道:“陶公子哪里不满意可以提出来,我们好商量。”
“不,一点都没有,这上面的条例实在是宽松,倒让我有些不好惭愧。”陶锦泽这般说道。
苏冬青笑了,眨眼道:“这是我对咱们合作未来前景表现出来的乐观,还请陶公子笑纳。”
陶锦泽忍不住笑了,执笔在两份契书上龙飞凤舞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时候陶锦泽只是认为自己要领着漕帮的兄弟找个出路,并没有想到多年以后,他今天的决定会产生多么不一样的影响。
契书签好后,陶锦泽和苏冬青又商议一些繁琐细小的事情,顺便一起吃了个午饭,到晚上才将事情敲定。
第二日早上,陶锦泽依旧给三个孩子上了课,教授完拳法,交代他们接下来几天练什么招式,回来他会检查。
前天偷偷来苏冬青这里的几个漕帮弟兄今天也过来了,还带了礼物,走的时候拉了三车辣椒。
至今想起那天晚上被漕帮人救出的情景,苏冬青都唏嘘不已,那样一个厉害组织竟然就这样没了。
陶锦泽被赶来南阳城避风头,一直没做什么事情,现在突然有了活计,劲头很足,回去跟表哥李慕阳打了个招呼便带手下弟兄离开了。
陶锦泽兴冲冲的离开,没发现李家气氛有些压抑,自从李家五叔受伤回到南阳城,李家能管事的都聚集到了宅院里。
明明意墨卖的极好,但李慕阳这些天却很憔悴,南边出事了,这回非常棘手,如果处理不好,李家的制糖会受到大的影响。
“大伯,那些人嘴上说着我们甘蔗地影响河水,其实根本就另有目的,我们好话歹话全都说了,没用,他们不听,烧了一百多亩的甘蔗。我们的人也被打伤了很多,找了县令管不住,那些都是无赖泼皮,就算抓起来也无济于事。”李家分家的小辈开口道,因为激动,他手臂的血迹又加深了几分。
“岂有此理,清白天日又打又烧,还有没有王法了?!”众人听罢,怒气冲冲。
他旁边站着的另外一个年轻男子开口道:“大伯,这次我们不但找了县令,还去求见了严知府大人,从前我们遇到什么麻烦他们帮忙都很果断,这次态度很不一样,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李家靠着那片甘蔗起家,一直走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从前这样的事情也不少,我们花了大把银子疏通官府,今年也没少的了他们,拿了银子不办事,真是一群龌龊的东西!”南阳城的几个李家长辈呵斥道。
“这事有人在背后搞鬼,而且对方来头也不小,我偷偷在县衙和府衙打听了,那些闹事的泼皮无赖是一个姓冯的乡绅指使的,郝大人才辞官回乡,马上就出了这种事情,这绝对不是巧合,是有预谋的……”
说话的是李家老五,他在南方管着李家的甘蔗地,在混乱中被人捅了一刀,捡了条命回来,现在只能半躺着在这里说话。
听到这个,李家人个个脸色都不好了。李家这棵树能长这么高这么大,官拜御史大夫的郝大人便是李家的靠山,几个月前,他被五皇子的人排挤,在正当年的时候辞官归田,李家骤然就失去了这个依仗。
没有靠山的梁州首富在百姓眼中依旧风光,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肥肉,二个月前,借着给郝大人送行的机会,李安诚带着珍奇异宝去了京城,在郝大人的介绍下拜访了几个朝廷要员,只可惜还没有下文,家里就出了这事。(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